飯後。
顧嵐收拾了垃圾，看到像是個癱瘓了的大爺一樣的慕柯。
“你等會兒幹嘛去？去學校？”
“不去。”慕柯翹著腿，望著天花板，“我要在家裡自學。”
“總不能夠期末均分及格都達不到吧？”
“而且我和小樂打賭了，我可不能夠輸給一個小丫頭。”
顧嵐哼了一聲，雙手環胸笑道：“那可說不準，你妹妹跟個人精一樣，能做出什麼事情都有可能。”
“我妹，六歲，你問問她能夠認識幾個公式？”慕柯眯眼，揶揄道：“你現在就去問問。”
慕小樂在臥室裡坐著看書。
她已經修為築基，耳聰目明的，對他們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面前擺著的數學習題冊上，正好有一個綜合應用題。
她拿起來草稿紙寫出解答的步驟。
她露出一絲不懷好意的微笑。
然後走出去，故作懊惱：“這個題目好難啊，哥哥們，你們幫我看看啊。”
“小樂寶寶，你還這麼小，學習高中數學太勉強了。”顧嵐說著，笑道：“你還是按部就班的先去上幼兒園比較合適。”
他摸了摸慕小樂的腦袋，“我妹妹也在讀幼兒園，你們可以一起。”
“可是我很想知道這道題怎麼做啊？”慕小樂癟嘴。
“這題目我倒是可以教教你……”
顧嵐接過，一看竟然是數學大題，頓時一個頭兩個大。
像是丟什麼燙手山芋一樣，丟給了慕柯。
“太簡單了，我都不屑做，小柯你看看？”
慕柯掃了一眼，“這還不簡單？”
慕柯拿著筆，刷刷刷的開始寫解答過程，可是寫著寫著，有些遲緩了。
“嘶……這一步之後……”
“那個公式是什麼來著？”
他蹙著好看的眉頭，有幾分懊惱的神色。
以前信手拈來的東西，太久不用，竟然遺忘了不少……
他抬起筆，又放下，滿是糾結和猶豫。
“哥哥，你忘記的公式，是不是……”慕小樂湊過去，唸了一個公式。
慕柯恍然大悟：“對對對，這道題很簡單，只要記得公式就可以做出來。”
他寫下公式，突然手一僵。
顧嵐也沉默了。
空氣十分安靜。
甚至安靜的只剩下慕柯尷尬的呼吸聲。
慕小樂笑容真摯，湊到了哥哥面前，“哥哥說，我連公式都不認識幾個？”
“其實書上所有的公式，我都已經記下來了哦。”
“你還想要知道哪個？我背給你聽啊？”
慕柯的眼睛裡有幾分驚愕，“你、你……”
“哥哥不要墨跡啦，乖乖去學校讀書吧，不然你期末可能會很丟人的。”慕小樂拍了拍慕柯的肩膀。
她好心提醒，“其實我把打賭的事情已經發在家裡群裡了。”
“九哥哥說，讓我不要急著回家，好好給你上一課呢。”
慕柯：“……”
妹妹的笑容，怎麼變得那麼邪惡？
慕柯被慕小樂掃地出門，不情不願的和顧嵐去學校裡了。
下午第一節課是體育課。
李菊從教室門口走過，看到慕柯正在桌子面前趴著寫什麼。
還唸唸有詞的。
“奇函式和偶函式……”
“對稱性……”
“對稱軸的公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