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贏容確診失憶。
無數人想要往他身邊送女人。
他只是厭惡。
贏容坐在院子的屋簷之下,看著天上的月亮彎彎的,流瀉的月光照亮了一片大地。
小山出現在了贏容的背後。
看著他的樣子,有些不忍。
“主子,今天慕將軍來信,希望能夠出徵邊疆。”
“上沙區老將軍魏全今年已經是被關押的第十年了。”
“慕將軍希望能夠去把老友救回來。”
贏容低笑了一聲,可是空氣中的溫度卻徒然下降了好多度。
讓小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我答應過慕小樂,不會讓她的父親以身犯險。”
“他父親去往邊疆,一旦出事……”
“倘若她回來,定然不會原諒我。”
庭下的花兒靜靜地開放著。
許多的鳶尾花在月色下綻放著淺藍色的花瓣。
暗夜之中,飄散著淡淡的幽香。
小山看著花兒,忍不住陷入了沉思之中。
傳聞之中,鳶尾花向來開在墓地,寄託的是未亡人與亡人之間的思念。
是一種傳遞思念的花朵。
最近這些花開的極好。
“主子,慕將軍恐怕不會輕易放棄。”
“魏全將軍身體一日不如一日,如果不救回來,恐怕難以安享晚年了。”
贏容折了一支鳶尾花,“等他自己親自來找我吧。”
第二日。
贏容還在吃飯,慕泰耀真就來了。
自從知道這傢伙是自己的女婿,他的態度可謂是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變化。
原本對首領是恭敬萬分、說一不二。
可是看到贏容……
卻是岳丈看女婿,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首領,我自請帶領北城軍,前往邊疆戰場,營救魏全歸國。”
時光並沒有在慕泰耀的臉上留下什麼痕跡。
贏容也一樣。
他們都已經超脫了世俗的規則,不出意外,永遠都是年輕的模樣。
贏容坐在餐桌前,面容上帶著幾分笑容,“岳父,你要是出事,我問心有愧。”
“小樂這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了,就算她回來,我也是要去邊疆打仗的。”
“魏全那老傢伙,年輕的時候跟我作對,現在晚年不保了。”
“除了我,還有誰真心實意要救他這個老廢物回來?”
慕泰耀說著,眼神中充滿了懷念的悲色,“聽說他在國外,天天被迫幹活種地,辛苦的要死。”
“我不忍心看他再這麼下去,我必須要去打敗那些玩意兒。”
“這種事,靠梁國都那種只會紙上談兵的人,根本就不行,都給他十年了,一點兒作用都沒有。”
“我看他,就算是再過二十年,也成不了大器。”
贏容放下筷子,看向了慕泰耀,眼神中有幾分深色。
“好,既然如此,就這樣吧。”
“梁國都官降一級,岳父你擔任帝國元帥,帶領北城軍前往邊疆。”
慕泰耀忍不住咳嗽了兩聲,“這不算是走後門吧?”
“當然不是,我也只是私底下稱你岳父,旁人不知道。”
慕泰耀得到了贏容的承諾,也就直接回家去了。
現在他們一家人住在山莊,山莊也換了個名字,叫做樂安山莊。
這是他們一家人共同的心願。
慕泰耀一回到家裡,就被兩個老兄弟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