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知嵐聽到丈夫站在自己這邊,她總算是寬慰了一些。
她擦了擦眼淚,“我這身體是一天不如一天了,我就是記掛著這些後輩們。”
“我知道,容兒他們都不喜歡素素,所以對我也有些意見。”
“但是,我當年失去了唯一的女兒,而如今也只有一個孫女,我不多關心她一些,又能夠怎麼樣呢?”
葉知嵐傷心的很,“我看待容兒和素素,是手心手背都是肉,從未厚此薄彼過的。”
“我真的沒想到,容兒這孩子,怎麼會這樣要挾我。”
宋必安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他嘆了口氣:“容兒這孩子,他一路走來不容易,要是他是個心軟的人,早就已經被吃的骨頭都不剩下了。”
“他如今哪怕性子再冰冷,咱們也不要去指責他什麼,畢竟,他的生活環境,實在是太過於糟糕了。”
“而我們宋家,其實從未對他有過任何的幫助。”
要是宋必安一手扶持起嬴容,那他大可以要求他孝順。
可是呢?
實際上,宋家只是遠遠地待在帝國之外,要說苦,也比不上嬴容十分之一的苦。
宋必安拍了拍妻子的手,“你也別生氣,我過兩天親自說說他,叫他來給你道歉。”
葉知嵐這才滿意了。
“他最聽你的話了,你一定要好好說說他,我們才是一家人。”
“倘若一個外人,教唆他跟我們撕破臉的話,那女人一定是蛇蠍心腸的。”
“我們不會害他,可是外人居心叵測,是人是鬼都不一定。”
宋必安倒是覺得,這話說得有點過分了。
慕小樂人家是慕家的獨女,上面十個哥哥,都是人中翹楚。
父親是元帥,權勢滔天,母親是秦氏董事長,也是財富驚人。
就連外公外婆,都是十大豪門前流的大家族的家主。
慕小樂要說蛇蠍心腸,那是不太可能,只不過有幾分小女孩兒的性子,是很正常的。
只不過,宋必安知道妻子正在氣頭上,自然不可能幫著嬴容和慕小樂說話。
“他們就是太年輕氣盛,一點兒都不知道尊老愛幼,屬實是過分。”
“你放心,我保準兒叫容兒給你負荊請罪。”
葉知嵐哼了一聲:“那慕小樂呢?”
“慕小樂又不是咱們宋家的人,我們哪裡管得著她呢?頂多只能叫容兒自己去教育教育。”
宋必安還是很有界限感的。
去教訓慕小樂?那也要先問問人家慕家答應不答應啊。
“你就是護著她,對不對?”
“你對自己的孫女素素如此苛刻,可是對一個慕小樂,為什麼這麼寬厚呢?”
葉知嵐多少有些不悅,“你這樣,一點兒都不公平。”
宋必安咳嗽了一聲,“你說的對,我這樣不好,所以我已經打電話給銀行那邊,解凍素素的銀行卡了。”
“你告訴她,爺爺不會責罰她了,叫她早點回來陪你。”
葉知嵐露出笑容:“真的嗎?那你還會逼迫素素出去工作嗎?”
宋必安無奈又頭疼,“不會了。”
另外一邊。
越鼓村。
宋素素正坐在屋簷底下,看著淅淅瀝瀝的雨,氣的甩了甩手裡的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