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意低著腦袋，不安的等了許久，都沒有等來夙夜憂的回應。
她掙扎著又想跪下去：“皇上對臣妾無情，子嗣又眾多。而臣妾除了這個孩子以外，就什麼都沒有了，求皇上.......”“苗苗答應你了？”
夙夜憂還是那副語氣，聽不出喜怒，只是突然開口，來了這麼一句。
清意點了點頭：“她答應了.......說等臣妾生下孩子，孩子滿月後，就許臣妾離開......”
“既然答應了，還來問我做什麼？”
夙夜憂斂下眼底的一抹幽色，嘴角的笑意多少有些意味不明：“意妃，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叫什麼。”
他豈會不知道，只是他從來不去記她們的名字罷了。
這後宮裡的女人，對他而言，都是擺設。
他能記住的，只有她們的封號，而這些封號，還是在他寵幸過後的那幾天記住的，一旦她們被遺忘，莫說是封號，就連她們的樣貌，他都是不記得的。
清意覺得自己還算是好的，也值得慶幸的，至少，夙夜憂——
並未完全忘記她。
至少——
夙夜憂還會主動的問她的名字。
“臣妾，名叫清意。清水長流的清，意歡的意。”
“清意啊~”
夙夜憂獨自喃喃了一句：“確實是個好名字，人如其名。”
他修長的指尖，輕釦桌案：“說吧，什麼時候開始知道的？”
清意是一個極其聰明的女人。
就像是夙夜憂知道她的所有，清意也清楚的知道夙夜憂的所有。
二人相處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是清意用著自己的聰明，活到了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