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不高興了，但它前段時間才被主系統懲罰過，暫時不想再跟王秋萱起衝突。
它憋屈地看向面板，一個巨大的零在無聲地立在原地，彷彿在嘲諷它高興得太早了。
系統不可置信地重新整理了一遍又一遍後臺，數字零仍舊巋然不動。
王秋萱眼見系統久久不回話，忍不住再次催促：“系統？”
系統被打擊得心如死灰，它機械地播報後臺資料：“宿主，姜羨魚對您的好感度是0.”
王秋萱雙手猛地握緊，從喉嚨裡擠出一句話擠出一句話：“怎麼可能？系統，你是不是中病毒了？”
正常來說，兩個陌生人之間的基礎好感度一般是五十，既不喜歡也不厭惡對方。雙方有過初步接觸後，便會出現起伏不超過“5”的小範圍波動，等接觸進一步加深，才會出現超過兩位數的波動。
上次錄製綜藝時，她就算給姜羨魚留下了不太好的印象，好感度也不至於直接跌到零這麼誇張吧？
系統內心已經毫無波瀾，它一直覺得姜羨魚這人有古怪，可惜主系統什麼都沒查出來：“我後臺重新整理好幾次了。”
王秋萱懷疑係統在驢她：“那姜羨魚對其他人的好感度是多少？”
系統憋氣：“……我沒有那麼大的權利。”
王秋萱想要破口大罵，但她一想到電擊深入靈魂的疼痛，便立即止住這個危險的想法，轉而眼神陰鷙地看向姜羨魚。
呸，表面上倒是會裝模作樣，誰知背地裡竟然是個冷血無情的女人！
真是氣死她了！
姜羨魚完全沒有發現這邊的小動靜，待導演喊了“卡”以後，就立刻披上宋知斐遞給她的保暖羽絨服，和男主趙川柏一起到監視器面前檢視回放。
趙川柏和姜羨魚一樣，也是童星出道。他長得好看，從小被女孩子吹捧著長大，從沒有體會過暗戀的滋味，開拍之前擔心得一晚沒睡好，誰知這段戲竟然演得格外不錯，將容闕的笨拙和青澀演表現得可圈可點。
文潔見他肉眼可見地鬆了口氣，在一旁打趣道：“我就說你的緊張完全是多餘的，只需要將見到姜老師時的真實情緒釋放在鏡頭前，就一定會成功的，你現在信了吧。”
趙川柏聞言臉猛地紅透，乾巴巴笑道：“謝謝姜老師帶我入戲。”
玩笑的話，他半個字都不敢接。
畢竟姜老師剛表示自己名花有主，挖牆腳這頂大帽子他承受不起。
“姐，”文彬見自家堂姐和幾個演員終於忙完，忙擠到她耳邊小聲道，“楚先生和女三演員來了。”
文潔開心的表情極快地消失了一瞬，而後便換上了一副更加熱情的表情，以至於沒有任何人發現異常。
她心裡止不住後悔，要是早知道楚天佑會對姜羨魚感興趣，她就算賣房賣車湊錢，也不會接受他投資。
姜羨魚從小美到大，十四五歲時就有傾城之姿。圈裡對她動過心思的人不在少數，但從沒有人敢放在明面上。
一是因為姜羨魚當初未成年，沒人敢在明面上知法犯法；二是想要私下動手的傢伙，很快就會糊穿地心或者公司破產負債重重；三是因為姜羨魚粉絲多且極為護崽，誰敢染指他們的心肝寶貝，他們就讓誰感受一波股票跌停的窒息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