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的男人,這才反應過來,急忙起身將他口中布團拿掉,滿頭霧水問道。
“兄弟,你這是演的哪一齣?”
“老哥,息怒,息怒”聽我給你解釋。
跪在地上的男子,一邊奴相的用手,給順著老大的胸脯,一邊賠禮道歉。
“你不知道做官的苦衷,我這小小知縣的烏紗帽來之不易,這幾個人一看就是生面孔,我不得謹慎小心一些”
馬賊是個大老粗,他可搞不懂他們官場上的應承之道,心裡氣的那是一個無語。
氣呼呼的猛拍大腿:“你可知你這謹慎小心會害得我輸了賭注”。
“賭注?”知縣聽不懂他的話,急忙追問:“此話怎講?”
馬賊便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講了一遍。
知縣聽聞,不僅不惱,反而開懷大笑。
“怪我太謹慎了,原來是個書呆子公子爺”知縣一邊熱情的安撫馬賊,一邊獻著殷勤道。
你說你看好了哪一位姑娘,直接跟小老弟說一聲,我立馬將人給你送去,何須如此如此大費周章呢。
此話一出,倒讓老粗的馬賊說的不好意思,知縣立馬懂了他的心裡,嘴角帶著戲謔,笑盈盈。
“老弟,你就暫且在這房間,休息一晚上,明天老弟定會,親自補償今日讓你受的委屈。”
說完,知縣就樂呵呵的出去了。
沒多一會,縣衙內嘈嘈雜雜的聲音響了一會,吵得馬賊老大好一會才進入夢鄉。
又一日清晨,馬賊老大還在美夢之中,就聽到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剛一開啟門,就被幾個丫頭簇擁著,幫忙穿衣打扮,弄的馬賊一臉迷糊。
“瞧瞧,人靠衣裝,馬靠鞍,這一捯飭這位爺英俊瀟灑,這今天晚上,新娘有福氣嘍”喜婆婆美滋滋的誇讚道。
新娘子這邊可就有些狼狽了。
宋喆,蘇念慈和蘇傾城三人,大半夜莫名其妙就被一幫官差衝進來,強行灌了湯藥。
個個軟如綿絮,動彈不得。
除了蘇傾城沒有被帶走,宋喆和蘇念慈二人被連夜關進了大牢。
宋喆癱軟無力,一臉懵圈。
“傾城姑娘呢?”
“你還是好好擔心一下你自己吧,你那位朋友被大爺看好了,明日就要當新娘子了”
官差善意的提醒著,“你們怎麼也算新娘子的朋友,說不定會請你們吃個喜酒呢!”
宋喆聞言,臉色蒼白,大聲叫囂。
“反了,反天了,怎麼在縣衙內,竟然公然搶佔民女?難道就不怕……”
宋喆話還沒說完,就被官差無情的塞了布團,一臉無奈的嘆息。
“看樣子又是一個書呆子,滿口的這些理論聽的耳朵都起繭子了”
另外的官差也附和道:“哎!世態炎涼,冷暖自知,還是先保住小命嘍。”
宋喆氣的額頭上的青筋凸起,蘇念慈則溫柔的問道:“官大哥,你說我姐姐要當新娘子,不知新郎官是哪位?”
兩位官差一聽,那姑娘是她姐姐,便放鬆了下來。
只見官差,眼睛四處打量一番,才壓著聲音說道“就是你們押送那個馬賊”。
@#@!
蘇念慈也著實驚了幾秒,嘴裡嘀咕著。
【這打臉來的也著實快了點吧】
宋喆聽了心聲,一陣不好的預感席捲而來:“難不成剛才公堂之上,都是演戲?真是豈有此理”
蘇傾城也是一頭霧水,被幾個丫頭嘴裡塞了布團,身上一會就給換上了鮮紅的喜服,急匆匆拖去了前廳。
吹吹打打的嗩吶演奏,歡慶的滔天鑼鼓,引來了不少的百姓圍觀,他們還從來沒看到縣衙如此熱鬧,個個都想看看這辦的是哪門子的喜事。
馬賊老大本來挺抗拒,畢竟蘇傾城可是自己的恩人,可看著如嬌似豔的身姿,立馬又慫了。
“心裡想著反正不是自己的主意,自己也是旱鴨子被趕著上架。”
如果日後傾城姑娘要責怪,自己也可推到那龜孫子身上,更何況到那時,生米煮成熟飯……
這麼一想來,心裡頓時就美滋滋起來,開始捲起衣袖準備拜天地。
蘇傾城渾身似火一般難受,臉如同裂縫一般,恨的只能使勁掐自己的胳膊,以洩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