捲毛男的笑聲戛然止住。
難民們看著他瘋癲的樣子,嚇得連連後退。
他忽然將口袋的手掏出,伴隨著一些花粉的灑落,一把尖銳的匕首,衝著宋喆的心臟就去了。
宋喆聽著蘇念慈的預判,迅速用衣袖遮擋住花粉,可是來不及躲避匕首。
凌風大驚,蘇傾城,嚇得下意識往後挪了幾步,用衣袖捂住口鼻,用另外一隻手摸索腰間的毒藥……
就在千鈞一髮之際,蘇念慈,拔出頭上的玉簪對著捲毛男的後背脊穴,就紮了下去。
瞬間傳遍全身的疼痛,讓他手一抖,一偏,直愣愣衝著蘇傾城的胳膊去了。
正在低頭摸毒藥的蘇傾城,沒有發現突如其來的變故。
“啊的,一陣劇烈的疼痛,讓蘇傾城大叫一聲”
“晃盪”一聲,捲毛男,臉朝地跌了一個狗吃屎。
“好痛”他臉上的皮肉被擦傷,趴在地上哇哇叫。
蘇傾城看著纖細的胳膊,一道鮮紅的口子。
她惡狠狠的盯著地上的捲毛男,上去對著他的屁股就是兩腳。
接著就將剛摩挲出來的毒藥,對著他的身體就撒了過去。
捲毛男,各種痛混合在一起,身體無法動彈,衣服逐漸被毒藥灼燒,接著就是捲毛男痛苦的哀嚎。
蘇念慈,用力拔出自己的玉簪,用絲帕小心的擦拭了一下,重新佩戴好。
其他難民看的是一頭霧水,其中一個人還站出來忿不平。
“不治療也有罪嗎?怎麼能如此虐待他。”說著便要好心上前攙扶他。
蘇念慈大喊。
“不能碰他,他是奸細”
“這種蟲子就是他帶來的。”
眾人難以置信,剛才他還在一直替他們抱不平。
“因為這蟲子不喜松香,所以他就將自己的身體全部塗抹松香,目的就是為了不讓蟲子進入他的身體。”
聽了她的話,剛才想去攙扶他的人,立馬怔住了。
“原來始作俑者竟然一直在自己身邊”
“打死他,打死他”
“原來是他害死了我們這麼多人”
眾人氣憤的情緒,越來越高漲。
宋喆忿恨的盯著那捲毛男。
“說,到底是誰派你來的?”
痛哭中的捲毛男,一會哭,一會笑。
“你們知道了又能怎樣?就算我殺不死你,也會有別人殺你的”說完又仰天,大笑起來。
蘇念慈則平淡如水,循循問起。
“你如果能說出幕後之人,我也許會救你”
“救我?……我的生死,早就不在我自己手裡,你能救得了我,能救的了我的家人嗎?”
“如果我的命,能換我家人的平安,我也死而無憾了。”
“不好,他嘴裡一定有毒藥”
蘇念慈剛說完,那捲毛男就應聲倒地,嘴裡不斷向外湧出鮮血。
“還是晚了一步”蘇念慈惋惜道。
眾人聽了捲毛男的話剛才的憐憫之心瞬間爆發出無比的憤怒。
對著他的屍體就是狠狠的踹了起來,被姜仲義攔了下來,全部帶走。
蘇念慈則將自己的雙手,認真塗抹好松香。
將聚集起來的難民運用頭上的印記準確尋找到蟲子的位置。
又將瓶中的藥水滴在面板之上,看著爬出來的蟲子,眾人對蘇念慈刮目相看。
幾天下來孫念慈已經筋疲力盡。
她緊緊握著手中瓷瓶,裡面是滿滿的黑色蟲子,她嘴角彎彎的沉睡過去。
正睡的香甜,又被一陣嘈亂的吵鬧聲驚醒。
“砰砰”急促的敲門聲,沒等蘇念慈回應
就闖進來了一群拿著刀的男人
其中一個領頭的男人指著蘇念慈問旁邊的官差,聲音冰冷:“城裡傳的神乎的神醫,可是這個小娃娃?”
一旁的官差臉上掛著刀痕帶著血漬,怯怯的點了點頭。
看到肯定的答覆後
領頭的上前一把就將瘦小的蘇念慈拎了起來。
“你們是什麼人?”
“憑什麼抓我”
蘇念慈掙扎著用她弱小的胳膊開始撓那領頭的男子
男子將蘇念慈一把扔到一邊,對著旁邊的其他人。
“綁起來,帶走。”
不一會蘇念慈就被纏繞的跟個粽子一樣,被一個大漢掕肩扛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