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氏看著來之不易的機會,她竟然嗤之以鼻,很是費解,一把扯過她。
“聽說這次是太后下旨給皇帝挑選醫女。”
蘇念慈,那雙大大透亮的眼睛眨著,趴在許氏的肩頭上,轉著那黑葡萄般的眼睛。
“這麼說,如果不去就是抗旨對嗎?”
許氏猜不透她的心思,默默點了點頭。
蘇念慈則嘴角輕輕上揚,耐著性子開導許氏。
“娘,你也是爹正兒八經娶進門的,憑什麼我們就要住的如此寒酸。”
許氏無奈的輕嘆。
“你外公已不在,我們沒錢又沒勢,佟氏孃家商賈之門,財力雄厚,能助你爹平步青雲。”
“哦”
蘇念慈乖巧的依靠著許氏,心裡暗暗盤算著。
清晨,一縷金色暖陽傾斜屋內,看著一碗熱氣騰騰的湯碗擺放在桌上,卻不見念慈的身影。
許氏欣慰的認為念慈一定是去了學堂,便端起湯藥一飲而盡。
等蘇傾城的丫頭過來喊蘇念慈,許氏才得知蘇念慈並未去學堂。
日落黃昏時分,蘇念慈嘴裡哼唱著歡快的旋律,開心的推門而入,才發現狹小的房間,生平第一次人如此全乎。
蘇念慈心虛的將手中的藥包藏於身後。
“爹,你看,我就說她就是天生的賤骨頭,你想讓她高貴,她自己都不要好。”
蘇傾城趾高氣昂的指責著,蘇炳懷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許氏聽聞,姿態卑微,上前解釋。
“老爺,這事怪妾身,妾身忘記跟念兒說要去學堂的事情。
蘇炳懷嫌棄的白了一眼許氏。
“如此重要的事情你竟然拋之腦後,盈盈我真是越來越看不懂你了。”
蘇念慈看著面前這幾個壞人,小臉氣的煞白,一步踏進屋內。
“不許說我娘,是我不去學堂的。”
蘇傾城幸災樂禍的扯著蘇炳懷的胳膊。
“爹,你看看,你看看她,就她這樣即便去了也要丟我們蘇府的臉。”
蘇炳懷嘴角抽搐,臉色鐵青。
“盈盈,這就是你給我教出的好閨女?”
許氏自覺理虧,扯了一下蘇念慈。
“念兒,快給你爹道歉,跟爹說明日就去學堂。”
蘇念慈小手握住許氏,目光堅毅。
“不去,說不去就不去,你們誰稀罕誰去。”
蘇炳懷一聽怒了。
“太后的旨意,你可知忤逆聖旨是何罪?”
“愛什麼罪,就什麼罪,反正我不去。”
看著蘇念慈的態度,坐在旁邊的佟氏恨的牙根癢癢。
“來人,把這頑劣的小雜種給我拉下去,杖責二十,我倒要看看是她的骨頭硬還是牙齒硬。”
許氏嚇的癱軟無力,“撲通”就跪地磕頭。
“老爺,念兒還小,哪裡會承受那二十大板,妾身,妾身願意替她。”
蘇念慈急忙拉扯地上的許氏,平淡如水的譏諷道。
“娘,你快起來,你這是幹嘛,就讓那惡人,打死女兒吧,看他如何跟上面交差,死後,有這麼多人陪著女兒,我並不覺得孤單。”
“你……”
“聽到了嗎?老爺,這個小雜種竟然算計起我們來了,想著拉我們一起陪葬了,今兒要是不好好教訓她,我佟湘玉日後怕是立不住規矩了。”
說著佟氏就挽起衣袖,準備上前教訓。
蘇炳懷氣的臉上的青筋都看的一清二楚。
“夠了,現在打死她,如何能說的清楚。”
佟氏瞅著蘇炳懷的臉色,來真的了,便只能不甘的,悻悻回到座位上。
蘇傾城看到佟氏的反應,不滿的嘀咕著:“難不成由著她胡鬧嗎?”
蘇炳懷抬頭瞪了蘇傾城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