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南星，”李空遠的聲音從對講機傳過來，“停車。”
南星踩下剎車：“出事了？是否需要幫忙？”
李空遠的聲音似乎有些冷漠：“有幸存者攔車，你們暫時別動，在車上等通知。”
半夏開啟窗戶，伸出脖子往前看。
街道一側站著大約四五十個人，男女老少不一而足。唯一的共同點是，所有人都瘦骨嶙峋，衣著髒汙。
為首的大爺大媽一臉兇狠地攔在路中央：“我是納稅人，你們靠我交的錢養活，憑什麼不讓我上車？”
車上計程車兵努力解釋：“大媽，我們在做緊急任務，不負責救人，您放心，我們回到基地就讓負責救援的同事過來。”
“呸！”大爺一腳踢向車輪，結果沒站穩差點摔一跤，“打人啦打人啦，子弟兵打人啦！”
半夏相信，如果不是地面太燙，大爺肯定會直接躺地上。
她有些無趣地關上車窗，把頭擱在南星肩上小聲抱怨：“好煩，早知道我們就單獨走了。”
南星安撫地摸摸她的頭髮：“要是半個小時後李空遠還沒有處理好，我們就先走。”
“我討厭人類，你除外。”半夏抱住南星的手臂，補充一句，“嗯，耀哥、笑笑姐、云云姐、遠哥和軒哥他們也除外。”
她知道世界上有好人，不該一竿子打死，但不妨礙她固執地討厭人類。
南星知道她的心結：“找完物資我們就回山上，不跟外人打交道。”
往往事與願違，沒過幾分鐘就有人啪啪啪拍響車門。
半夏面無表情地從兜裡掏出手槍，開啟車窗：“幹嘛？”
拍門的男人嚇了一大跳，往後倒退好幾步，面露驚恐說不出話來。
他身邊的女人倒是大聲嗤笑：“別以為你拿把玩具槍就能嚇到我，快開門讓我上去！”
“小姑娘，”另外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一把推開女人，“你領導讓我們上車，你快把門開啟！”
“你們幾個怎麼跑到這裡來了？！”遠處跑過來一個曬得滿臉通紅計程車兵，“這不是軍隊的車！”
女面彷彿會變臉，討好地朝士兵笑著道：“小哥，我體質弱，坐卡車容易頭暈，這不是跟小姑娘商量搭我一程嗎？”
她在士兵看不到的地方，目光卻陰狠地看向半夏。
半夏實事求是：“這幾個人說是李空遠讓他們來坐我的車。”
她頓了頓，“我脾氣不好，再有人過來打擾，我直接開槍。”
士兵知道她不是開玩笑的，忙道：“您放心，我馬上就讓他們離開。”
說完像趕鴨子一樣攔在幾人背後，“快走！不是說了這不是我們的車嗎……”
女人還有些不服氣，回頭瞪著半夏，嘴裡不三不四地嘟囔：“呸，什麼玩意，一個小姑娘坐這麼好的車，還不是靠賣肉……”上位。
半夏眸中一冷，手指扣下扳機。
“砰——”
女人瞬間倒地。
另外兩個男人像是地面燙腳，頓時一跳幾米遠，目光驚恐地指著半夏：“殺、殺人了！”
士兵吞了口口水，有些佩服又有些糾結地看向半夏：“您、您……”
他輕咳了一聲，小聲道，“我會如實跟領導稟報，您別擔心。”
半夏有些意外，她還以為士兵覺得她做得不對。
不過她沒有多說，李空遠要是敢違背承諾，她就罷工跑路。
沒過幾分鐘，李空遠的聲音從對講機裡傳過來：“南星，出發。”
他隻字未提剛剛殺人的事情。
半夏對李空遠的識時務感到非常滿意，要是李空遠拎不清，她可不會慣著他。
大約一個半小時後，車隊到達目的地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