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之在病房足足睡了三天。
整整三天除了有個人送吃的,就像坐牢一樣。
醫生說了,自己只是被水嗆入肺中。
沒什麼大礙。
安之平躺在床上,雙腿擺成大字。
雙眼呆呆望著天花板。
想著重生前,父母對自己的好,疼愛,淚水不知不覺從眼角滑落。
安之抬手默默擦掉眼淚。
許久門外有人開啟門。
進門冷冷就是一句。
“出院了。”
一個低沉冰冷的聲音響起。
不過不是那個人的,因為這個人的聲音帶著沙啞,鼻音也極其重。
安之默默起身。
跟在男子身後,大氣不敢出,一聲不敢吭。
別人出院大包小包,她出院,連病號服都的穿上。
一個小時。
豪車慢慢駛入別墅,三層建築,寬敞,但看起來很荒涼。
除了周圍都是草地,就別墅大門邊一棵果樹。
要不是一幢別墅肅穆莊嚴的豎立著。
還以為這是誰家的荒地沒被開墾過呢。
安之巴巴的望著,可惜了這塊肥沃的土壤。
豪車緩緩停下。
司機面無表情冷冷的拉開車門。
“從後門進吧!”
安之以為聽錯了,什麼,他說從後門進。
“你家沒前門了嗎?”
安之說了也白說。
反正沒人搭理。
只見前方有道門,路上都是石板,石板縫長滿了青草。
安之雙手搭在後背。慢悠悠晃盪著走過去。
走進後門,癟著嘴嘟著嘴巴。
她可沒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就這種安排,給誰誰都不樂意。
安之看了眼後門,這正是後門,外面亮堂堂,而後門走廊裡陰深昏暗,空蕩蕩的走廊還回蕩著腳步聲。
一陣陰風吹來,頓時全身冷餿餿。
安之健步如飛,,兩步三回頭的跑著。
到了門邊後,手撐在門上,頭卻還回著不放心的看向身後走廊,生怕身後有人在追似的。
這時聽到門開啟的聲音。
安之一回頭。
對上一張冷冷的臉,冰封的雙眸,黑亮的瞳孔裡還對映出自己的病號服。
而厲天凌紋絲不動站立著,冷冷注視著面前的女人。
安之一時間無措起來,把臉別開一邊。
傻傻憨笑出聲。
“嘿嘿。”
他倒是可以做冰棒,但她可不是。
只聽冷冰冰的聲音傳入耳膜。
“以後嚴肅點。”
厲天凌又冷冷冰冰轉身邁著沉重而穩健步子走開。
安之也邁著極小聲的步伐,緊跟身後。
每一步都小心翼翼。
像做賊一樣。
厲天凌走到沙發邊,撿起沙發上的一張紙。
轉身冷著臉遞給了安之。
“看清楚。”
安之笑嘻嘻接過。
對上厲天凌時,他劍眉輕挑丹鳳眼瞳孔放大。
冷眉冷眼。
安之表面微笑,內心嗤之以鼻。
拿著紙條。
看第一眼,眉頭就沒有在舒展開過。
“合同,第一無條件。
第二無條件。
第三無條件。
直到看到最後,無工資。”
安之傻眼簡直氣不打一處來,指悶氣悶在心口。
若不是實力微弱不得不低頭。
這種不平等條約,誰籤。
安之撅著個嘴。
“無條件,無工資,老孃不幹了。”
安之隨手一扔扔給了厲天凌,轉身揚長而去。
其實就光想想她心裡就美的不行。
就那場景,就那排面。
大姐範。
而實際上,安之又不得不做一隻縮頭烏龜。
懨懨低著頭。
手背在後背。
“嗯,好,都答應,不過女孩子嘛,肯定會用一些七七八八。那我。”
想說那我可不可以有零花錢。
看了眼冷若冰霜的臉,明顯已經給了答案。
這時冰山慢慢來一句。
“白天,上班,晚上,上班。”
安之聽了厲天凌的話。
不可置信的望著他。
他說什麼。
白天晚上都上班。
他當自己是機器了嗎?但她可沒那膽。
看了一眼,又假巴意思哄道。
“上不了啊!”
安之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又不是剝削主義。
“願意,就看餐桌,不願,就,滾,蛋。”
厲天凌又冰冷的來了一句。
安之二話不說,小跑到餐桌邊。
拿起紙條,上面寫著,合約。
期限三年。
未到期限解約,違約金,由沒有違約一方填寫。
安之邊看合同,邊對著厲天凌翻白眼。
下面一行更是奇葩。
上班第一條,家務全包攬。全包攬。
安之簡直要給這位大神豎起大拇指,上一張紙六個字,無條件無工資,這一張就三個字全包攬。
真是狠的一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