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舅媽扯著進了別墅,這真的跟電視裡演的一樣,水晶燈,旋轉樓梯,客廳大的能騎腳踏車,不熟的在家都能迷路。
肖錦茵現在真的想把傅硯辭這個男人,狠狠的按在牆上,然後拿著鞭子抽他,撬開他那張嘴,質問他還有什麼是騙自己的。
“舅媽,那傅硯辭在林陽市的那家修車行呢?”肖錦茵張嘴試著問了一句。
舅媽還真的一時想不到是什麼修車行,這再三努力之下,才彷彿回憶了起來,“哦,你說那家快要倒閉的修車行對不對,這孩子提起過,拿了幾十萬吧投下去的,上次說過生意還不錯,算是盤活了。”
好嘛!肖錦茵此刻已經氣的,狠狠的捏住了拳頭,這修車行就是傅硯辭自己的,這男人還說他只是一個修車工,一個月只開3500,連飯都吃不飽。
肖錦茵可真懷疑,這男人就是個撒謊精投胎吧?不然怎麼能騙?
又聯想到他是他那個負心薄性的人的兒子,果然血脈會遺傳。
“好了,茵茵這是換洗的衣服,你先今晚在這裡落腳,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說。”舅媽推著肖錦茵進了浴室。
關上浴室門的那刻,舅舅的電話剛好打了進來,舅媽趕緊接了起來。
“人怎麼樣了?”
“哦哦,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我這邊也沒有什麼事情。”
“這孩子……竟然瞞著我們這麼久了沒有吃藥,怪不得會犯病,好在茵茵這邊沒有事情,不然看他怎麼後悔去。”
“好的,好的,我知道的……”
從開啟的門縫裡,肖錦茵偷偷的聽了兩句,然後無力的靠在浴室的牆邊,緩緩的滑到地上,兩手抱著膝蓋,把自己的臉埋了進去。
只要周圍一安靜下來,耳邊就是傅硯辭的臉,還有他說的話。
對於這個男人,真的是又愛又怕又恨……
肖錦茵覺得自己整個腦袋都亂糟糟的,完全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走,原本很決然的就想跟傅硯辭離婚的。
現在知道他做出的這一切,終究是因為他病了,而且他還有一個悽慘的童年,又覺得有點心疼。
但是一想到車上他對她做的那一切,真的讓肖錦茵很害怕,如果一直待在他的身邊,以後還會不會再受到這樣的傷害。
蹲的腿麻,肖錦茵撐著洗臉池的檯面,緩緩的站起來,然後看向鏡子中的人。
嘴已經被吸腫了,甚至於還有點微微的破皮,衣服皺皺巴巴的,都是男人弄亂的,鎖骨和脖子露在外面的面板,都是男人種下的草莓。
傅硯辭從來都沒有這般不知輕重,這般暴力過,剛才在車上真的把她給嚇傻了。
開啟水龍頭……嘩啦啦的放著水,直到接滿了一盆之後,肖錦茵把自己的臉完全埋了進去。
這種呼吸困難,快要死了的感覺……彷彿又回到那天的水庫,當她失去希望的時候,是傅硯辭來救她的,而現在呢?當傅硯辭失去希望的時候,是不是她可以拯救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