捨身崖的風吹不到坐忘峰,
明教教主心事重重隔萬重。
陽頂天與風陵深情錯付,
光明頂與峨眉遙遙相思痛。
乾坤大挪移難挽逝去時光,
萬人之上卻不知心中所愛芳蹤。
倚天劍斬不斷紅塵紛擾,
聖火熊熊照不亮彼此心境蒼涼。
青燈古佛下,風陵師太淚眼成行,
坐忘峰上,陽頂天孤影彷徨。
相思成疾,各自承受苦痛,
情深緣淺,註定一生錯過。
乾坤大挪移縱能翻江倒海,
卻難挽回錯過的時光。
倚天劍雖利能劈山斷嶽,
卻斬不斷情絲纏繞的悲涼。
聖火熊熊映明教,萬人敬仰聲威壯,
卻難照亮教主內心的黑暗與迷茫。
他尋遍天涯海角,卻覓不到她的身影,
她心如止水,卻難掩曾經的刻骨銘心傷。
若得蒼天一許諾,願來生再續前緣夢,
不負峨眉不負天,共赴紅塵萬里長。
……
等到陽頂天徹底穩定明教局勢,那已是過了五年。
這五年間陽頂天以其雄才大略、深思熟慮之智,終將明教引領至前所未有的輝煌高峰,教內人才濟濟,聲威遠播,成為武林中最為強大的力量。
然而,縱使他權傾天下,亦難逃情網糾葛。
當陽頂天終於騰出時間,便迫不及待地踏上了前往峨眉山的路途。
當他車馬勞頓,風塵僕僕的來到峨眉山下,仰望那巍峨的山峰,心中卻湧起了一股難以名狀的惶恐。
他已經得知,風陵早就削髮為尼,遁入空門,閉門不見外客。
那一刻,陽頂天只覺五雷轟頂,心如刀絞。
他堂堂明教教主,此刻卻連山門都進不去,只能站在那裡,遠遠地望著那緊閉的寺門,心中充滿了無奈和悲涼。
縱使他是萬人之上的天下第一大教教主,此刻也感到如此的無力。
回到光明頂後,陽頂天彷彿變了一個人。
他整日借酒消愁,醉生夢死,完全沒有了往日的風采和霸氣。
他無心處理教務,甚至連最親近的弟子都不敢輕易打擾他。
那段時間,他彷彿成了一個情痴的少年,為了一段無法挽回的感情而痛苦掙扎。
明教弟子們看著教主如此頹廢,都感到擔憂不已。
此時,謝遜加入明教雖僅有三年,卻已立下赫赫戰功,在五行旗中嶄露頭角,被提拔之日可謂是指日可待。
然而,這位金髮少年卻鮮有機會親眼目睹教主陽頂天的風采,僅有的兩次面見,也都是在重大的教內活動中遠遠一瞥。
這一日,明教舉行了一場盛大的慶功會,以表彰在今年征戰中表現突出的弟子。
陽頂天縱使頹廢,也不得不振作精神,出席了這場盛會。
他的到來,無疑為這場慶功會增添了幾分威嚴與莊重。
當陽頂天的目光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掃過時,最終落在了謝遜的身上。
他記得這個少年,不僅是因為謝遜那引人注目的金髮,更因為他是幾年前由自己的二弟親自引薦加入明教的。
而且,謝遜還曾在危難之中救過他二弟一家人的性命,這份恩情,陽頂天一直銘記在心。
陽頂天走到謝遜面前,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
這一拍,不僅是對謝遜戰功的肯定,更是對他未來前途的期許。
陽頂天豪爽地笑道:
“謝遜,你此次立下赫赫戰功,為本教增光添彩,實乃英雄出少年!你有何要求,儘管說來,本座定當竭盡所能滿足你的心願。”
陽頂天的聲音迴盪在四周,清晰入耳,明教群豪無不側目而視,紛紛向謝遜投去羨慕的目光。這份殊榮,實是難得。
“教主,屬下斗膽,有一不情之請,不知當講不當講……”
他的聲音越來越小,說到最後幾字時,幾不可聞,顯然這個請求對他來說極為重要,也極難啟齒。
陽頂天濃眉一挑,眼中精光閃爍,他緊緊盯著謝遜,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