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祁學究答應,景一鳴怕他反悔,當即找來文書、證人簽字畫押。
這些景一鳴都時刻準備著,所以三下五除二便將契約簽訂完成。
當郭酸才看到景一鳴輕輕鬆鬆便掏出了一千兩銀票賠償金,頓時忍不住的咋舌。
這還是那個為了幾兩銀幣就和自己押彩的景一鳴嗎?
隨即他又有些後悔,方才似乎要的有些少了。
莫說八兩銀幣,便是八十兩估計景一鳴也會給。
而後景一鳴便喊來了馬車,又尋了夥計來幫忙。
祁學究手裡攥著銀票,看著書卷被一點點搬離,心下還是有些不捨。
“諸位輕一點,莫要磕碰了書卷!”
待一切收拾妥當,祁學究嘆了口氣,現在他想要反悔已是不能。
等他隨著馬車離去,還一步三回頭的看向書肆,只是不知心中是何感想。
眼見大功告成,郭酸才心裡盤算起怎麼能多盤剝點景一鳴的錢。
還未想好主意,景一鳴反倒先開了口。
“郭兄,在下想跟你商議件事情。”
郭酸才聞言頓時有些著急,這個時候能商議什麼?還不是酬勞那點事情?
自己本還打算多要點,看情況景一鳴卻還不想給那麼多。
當下也不顧得再想多要的事情。
“酬勞可是一早便說好的,你可莫要反悔。”
後來他又想到,方才是景一鳴的那番話才使祁學究轉變了想法,頓時又有些心虛。
“雖然你剛才也勸說了幾句,可好歹還是在下出的力。”
景一鳴見他一副精打細算的模樣,心裡頓時有些好笑。
他也不與郭酸才辯解,直接掏出銀幣遞到了他的手裡。
“喏,八枚銀幣,一分不少。”
郭酸才慌忙接過,雙手負在身後,揹著景一鳴點算起來。
片刻之後,郭酸才這才滿意的露出了笑容。
他的這點小動作並沒有瞞過景一鳴。
景一鳴卻也不戳破,待看到他點算完畢,這才繼續說道:
“郭兄,現在是否可以商議了?”
郭酸才小心翼翼的將銀幣收好,一臉狐疑的看著景一鳴。
他可是被景一鳴坑怕了,今日好不容易得回這八枚銀幣,他可不想還沒捂熱便又還了回去。
景一鳴似乎猜到了他心中所想,也不待他回應,便繼續說道:
“在下想聘請郭兄來我景園做事,郭兄可願意?”
景一鳴想請郭酸才,雖是臨時起意,卻也是看中了他的能力。
其實方才郭酸才的話並未說錯,這次能將“聖賢書肆”搬離,確實都是他的功勞。
前邊景一鳴來時,只是一味的許諾好處,卻是毫無作用。
可這郭酸才卻能一下便找到祁學究的死穴,從而順利促成了這件事。
他以祁學究的孤母作為切入點,再拿聖賢之言堵了祁學究的口,雙管齊下之下,效果果然很好。
從這一點也證明,這郭酸才確實是個談判的天才。
郭酸才聽到景一鳴的話微微一愣。
“在下可不懂得庖廚裡那些瑣碎,更不會侍候人的那些手段。”
景一鳴笑著說道:
“以郭兄之才,若做個鐺頭或夥計,當真是屈才了。”
“在下自不會去做那大材小用的事情。”
看來郭酸才對景園不甚瞭解,聞言問道:
“你那景園內都是酒肆飯莊,在下去了能幹什麼?”
“公關部!”
“公關部?”
郭酸才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詞彙。
景一鳴點了點頭,說道:
“這個部門很是清閒,日常工作也只需郭兄動動嘴皮子即可。”
郭酸才一臉不相信的表情,可當他看到景一鳴說的認真,忍不住半信半疑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