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結束後，所有人都離開這裡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上去，白局卻特意留下來去了許文山的辦公室。
許文山看著他進來卻又低下頭整理桌面上的檔案，根本就沒有搭理他的意思。
白局嘆了一口氣，表情裡似乎還帶著一絲無奈。
“老許，我知道今天我說錯話了，不過這也是事實啊！李川現在也不小了，難道我們不應該告訴他真相嗎？”
聽到白局的話，許文山突然抬眼看向他，眼中滿是憤怒的情緒。
“真相？你有證據嗎？就憑你的猜測就當成真相了？你知不知道你這麼做只會給李川帶來無謂的煩惱！”
許文山怒氣十足地說道。
這個時候，在這間只有他們兩個人的辦公室裡，好像已經完全沒有了上下級的分別。
“老許！”
白局打斷許文山的話，喊了一聲。
“你是知道的不是嗎？李哥和嫂子那次車禍絕對不可能是意外！你當時不也是這麼認為的嗎？
難道就因為這麼多年過去了，就能把這件事給放下了嗎？
反正我是做不到！我能做到今天這個總局局長的位置，就是想有朝一日能夠找到害死李哥他們的兇手！”
白局越說越是激動，眼角也跟著不停的抖動。
他滿眼失望地看著許文山，好像這個多年的老朋友已然與自己漸行漸遠。
許文山也默默嘆了口氣，情緒也悲傷了起來。
沉思了片刻後，他似乎又恢復了理智一般，意味深長地看向了白局。
“老白，我知道你放不下，其實我也放不下，但是又能如何呢？
現在李川也成人了，我們能好好照顧他就是老李最希望看到的。
難道你想看著李川為了這件事開啟復仇之路嗎？
這麼多年，你查清楚誰是兇手了嗎？你能跑到美利國去與那些政客們對峙嗎？
李川應該有自己的人生啊！”
許文山的話讓忿忿不平的白局也陷入了沉默。
兩個人，就在這個辦公室裡，各自回憶著許多往事。
牆上的掛鐘，秒針噠噠噠的響個不停。
陽光透過窗子，投射在這兩張滿是滄桑的臉龐。
就在這時，許文山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推開。
大春剛邁入進來，立刻就發覺氣氛有些不對勁。
“呃……”
“有事嗎？”
許文山看向滿臉疑惑的大春問道。
“哦，那個，楊隊臨走時讓我問問你，這次為李川申請獎金的事是他們做還是咱們做。”
大春一邊說著，一邊看向低頭不語的白局。
他本想與白局打個招呼，然而看著白局臉色有些不對勁，也就沒有敢多說話。
遭受過許文山的懲罰後，他也開始學著察言觀色起來。
“好，我知道了，我會聯絡楊隊的。”
“嗯，那我就出去做事了。”
彙報完了事情，大春趕忙幾步退了出去。
不過一回想剛剛的情景，還是讓他心裡有些好奇。
另一邊，李川坐在張小凡的車上，出神地望著車窗外這座繁華的大都市。
張小凡駕駛技術依舊，在熙熙攘攘的車流中十分地謙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