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點,整個京海市還處於一種沉睡的狀態。
而那些年邁的環衛工人們,早已開始了今天的工作。
也正是因為他們這種辛勤的付出,才讓整個城市能夠以一個乾淨整潔的狀態,迎接新的一天。
此時的天色還有些暗淡,一個身穿環衛工作服的老婦拎著一個裝滿塑膠瓶的袋子,在一個衚衕深處的垃圾桶裡翻找著。
今天對於她來說,可算得上一個幸運日了。
沒過多少時間,就已經有了不少收穫。
她一邊從垃圾桶裡將許多快遞盒子拾取出來,一邊面帶微笑地感嘆著年輕人的浪費。
“咦?哪個敗家孩子,把肉都扔了?”
老婦人透過包裝盒的縫隙看到背後鮮紅的血肉。
而當她將最後一張大的紙板揭起來的時候。
一個沒有面板,只有血肉的猙獰面容赫然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尤其是那張血臉上的眼窩處,只剩下兩個駭人的血窟窿。
老婦人只覺得渾身頓時癱軟,渾身的汗毛都倒豎了起來。
一聲驚恐的尖叫,不由自主地從她的嘴裡咆哮而出!
二十多分鐘後,這個鮮有人經過的衚衕裡,已經站滿了警員及法醫等辦案人員。
兩輛警車停在衚衕口處,不停地閃爍著紅藍交替的光芒。
那個老婦人,此時正滿臉驚恐地坐在一輛救護車裡,身上披著一個毯子。
旁邊還有一個問話的警察不斷的安撫著她的情緒。
“許局!”
“許局!”
站在一個滿身是血的屍體旁的大輝和大春,看到急匆匆趕來的許文山異口同聲道。
他們兩個由於昨晚值班,所以接到報警後就立刻趕到了現場。
而許文山則是得到訊息後,剛剛從家裡過來。
許文山身形微喘,明顯是由於這一路上過於匆忙。
他朝著大春和大輝點了點頭,便轉身看向地上的屍體。
那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滿身是血,眼睛處只剩下兩個血窟窿的女子。
這種場景。
就連許文山這個老刑警看了,也不禁皺了皺眉。
而當他靠近屍體那滿是黑色凝血的口鼻處時,他驚訝的發現這個女子的舌頭竟然也被割了下去。
如此悽慘的死狀,讓所有人都不禁感到後背發涼。
難以想象,這個女子在臨死前,究竟經歷了什麼可怕的事情。
“許局,屍體是早上四點十分,一名環衛工人在垃圾箱裡發現的。”
“那名環衛工人現有我們的人正在問話,我們接到報警後大概二十多分鐘到了現場。”
大春向許文山訴說著大致的情況。
“趙主任,你們那邊發現什麼情況了?”
聽到許文山的問話,正在整理現場證物的法醫科趙主任,將手裡的東西遞給了同事,走到了屍體旁邊。
“死者女性,大概三十幾歲,死亡時間應該在昨天晚上二十二點左右。”
趙主任一邊說著,一邊蹲在了死者頭部的位置。
“死者頸部有勒痕,初步判斷應該是窒息死。死者面部面板被剝掉,舌頭也被割掉,很明顯是利器所為。”
“只是這雙眼嘛……”
說到這裡趙主任停頓了一下,但是很快就接著說了下去。
“雙眼應該不是利器所為,看創口推斷應該是兇手用手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