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許頭,你要死啊!”
在隔壁聽到動靜的老張頭一路氣哼哼的趕了過來,他沒想到從來沒什麼大動靜的許靈隱今晚折騰的不小。
知道對方是獨居一個人,所以要來瞧瞧是不是真出事了。
敲了半天沒開門,這下子老張頭慌了。
馬上叫來幾個兒子,三下五除二把門板拆掉,闖了進來。
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狼藉。
房倒屋塌,年久失修的瓦頂已經隨著傾斜徹底垮掉,周圍盡是廢墟……
許靈隱躺在不遠處,一動不動。
“老許頭!”
老張頭這下子是徹底慌了,撲上前去瞧著自己的老夥計,張家兒子也跟在後面,幾人驚的渾身發顫。
“怎麼回事?你醒醒啊。”
瘋狂搖晃著許靈隱,但除去臉頰上不斷滾落的血跡之外,幾乎喪失了生命跡象。
老張頭突然嚎啕大哭起來。
多少年的老哥倆了,忽然間陰陽兩隔了,這打擊太大了。
“爹,節哀,老許叔也算是走的挺乾脆的,沒怎麼遭罪……”
“呸,你個小兔崽子,這叫沒遭罪啊!”
看著許靈隱悽慘的模樣,老張頭嘆息連連,淚雨滂沱,不過眼下也只能準備準備,風光大辦了。
很快,許靈隱從房上掉下來摔死的事就傳開了。
村裡人們對於這位老者的故事也有所瞭解,話裡話外更多的還是感慨。
“你們聽說了麼,老許頭上房掉下來,死的可慘了。”
“是麼?唉,這老頭一生都想幹一番大事,結果死的倒是動靜不小。”
“你少說兩句,死者為大……”
沒多久,許靈隱就被安排下葬了。
因為孑然一身一輩子,所以到死連個抬棺的人都沒有,還好村長批了一些錢,招呼老張頭和一些村裡的男丁動手將他送走。
不過因為許靈隱說到底也不過是個小人物,所以沒有在村子裡被惦記多久,很快就無人提及了。
屍體就葬在村子後面的土崗上。
因為一些個大戶的祖墳也在這裡,所以許靈隱被安排在外圍的一個角落裡。
冬月生寒風,一夜破琉璃。
幾日後忽然颳起大風,狂塵四起,兩道人影閃爍而來,一聲巨響在墳崗的外圍。
轟——
隨著煙塵散去,兩人氣勢凌冽,劍拔弩張,不過因為身上均有負傷,所以都顯得頗為狼狽
“祁宴!你可是今日之事如果被宗主知道了,你是何下場?”
“你已經活不成了,還在這大放厥詞?”
被稱呼為祁宴的男子冷笑一聲。
作為巫靈古宗的大護法,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意氣風發過。
多少年來,自己被眼前的副宗主打壓。
抬不起頭,直不起腰,出事還要被拉出來背鍋挨刀!
沒有機會,沒有好處,還被對方三番五次的斷了財路!
這次可算是被自己看準時機,下藥,偷襲,追殺一氣呵成,也算將對方逼入死地。
“真要是被宗主知道了,我可就活不成了,所以今日這裡就是你的埋骨之處!”
“不過你還是很幸運的,這裡好像還是個墳場崗子,有如此歸宿容身也算不虧,你下了陰曹地府記得謝謝我。”
“劉乾!受死!”
話音剛落,祁宴單手凝風,長虹呼嘯匯聚掌中,變作一條玄光長鞭,抽打而來。
劉乾看著對方如此攻勢,也不敢怠慢,運氣催動體內氣機匯聚勃發,駕馭為屏障,全力抵擋。
碰——
咔嚓!
骨裂之聲響起,劉乾暴撤數十步,眼神晦暗,大口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