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件事情想問你...你怎麼看出來我這些的...”鍾宇拽了拽有些跑上去的褲腳,跟著查邀的屁股後面碎碎唸叨。
查邀凍得哆嗦,往週年身上湊著,不禁打了個噴嚏。
週年作嫌棄狀,吐槽著這傢伙為什麼不記得添衣服。
“你都不想著點你男朋友,我傷心了。”查邀蜷縮著胳膊,腦袋蹭著週年的脖子。
鍾宇有些迷茫,他大概猜到了兩個人之間的關係,於是乎渾身不自在。他實在是不習慣這種被忽視的感覺,輕咳了兩聲提高下自己的存在感。
查邀嘖了一聲,不耐煩屁股後面還跟著個叛逆小孩。
這個年紀的孩子怎麼沒有眼力見呢?罷了,孩子都離家出走了替他可憐的父母慣著點吧。
“想知道我怎麼知道的?”
“昂。”
“不告訴你。”
“你?”
鍾宇閉嘴不語,不跟精神病一般計較,這人都是精神病了就讓著他點吧。
查邀回頭瞧了瞧這叛逆小孩,嘆了一口氣,果然年輕就是好,穿的那麼少竟然一點都不見冷。
“所以你怎麼知道他一定不會跳的?”週年伸手把查邀的衣服帽子扣在他頭上。
查邀心滿意足地抬頭,讓帽子徹底蓋住自己的臉,他轉了轉眼珠,思考了片刻,仍然搞不懂這麼明顯的事情為什麼都看不出來。
這混蛋小孩很健康,也許性格有些許變態,但是並沒有與社會脫軌,更沒有遇見什麼非常大不了的事情。甚至說,他並沒有從他現在的生活中體會到十足的不滿與反感,這些不能支撐他的心理狀態發生病態。
可能因為他體會過也經歷過,如今他不相信任何心理沒有發生病變的人能隨意的終結自己的生命。
查邀回憶著週年的反應,略微理解他為什麼不能理解這些。
週年對於生命看的太重了,他不能理解任何對生命的輕視卻又相信任何人對生命的放棄,畢竟他見過自己跳樓。
“咳咳,我告訴你們怎麼看出來的...”查邀轉過身,視線點過兩個人。
“我有讀心術。”查邀說完,場面不受控制的鴉雀無聲。
兩個人都不掩蓋自己的無語,鍾宇更是打消了繼續追問的念頭。
他順著視線試探性的看了眼查邀空無一人的身旁,吞了口唾沫,將手抬起。
查邀親眼看著鍾宇牽了週年的手,甚至還揉了揉。
“操。”查邀罵了一句後微笑,盯著兩人牽在一起的手。
週年倒是饒有興趣,張了張手指向查邀顯示自己的十指相扣。
該死的混蛋小孩,看不見摸不著都能揩他物件的油?!我現在走過去打掉他的手不過分吧?
如今查邀對他的態度從不在乎變成了慍怒。
這讓鍾宇莫名感覺到暗爽,他對週年的存在有興趣,對查邀的反應則是更有興趣。
這不比他枯燥無味的生活有意思多了,為什麼他不早些遇見查邀呢?也許他就不會想要以死來換取樂趣。
鍾宇開始覺得之前自己的想法是多麼的可笑,死了能得到什麼?從父母親友的不可思議中獲得快感?無論是表情還是後續,都是看不到的,看不到又有什麼意義呢?
“你...你們要在這裡玩多久啊?”
“一週吧,之後就會走。”
“帶上我吧。”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