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嘉澤不知道林琛晚上看著他不滾出被窩有多不容易,他只知道夢裡他被丟進沙漠裡烤了又烤,這還不算完,夢裡還有一個成了精的煉丹爐,要把他吃掉煉成丹藥。
他躲了又躲才躲了過去,最後在快要烤乾巴的時候,找到一個冰山貼了上去,直到沙漠到了晚上他被凍的直哆嗦,煉丹爐因為氣溫低不在追他,反倒變成了一個暖寶寶,他才敢出去抱著取暖。
煉丹爐林琛這才好好的抱著在外面凍的冰涼跑回來的柏嘉澤好好的睡了一覺。
三人一覺睡到自然醒。
醒後,三人穿好衣服,林琛疊被,柏嘉澤拿著牙杯去牆根那的水龍頭接水刷牙,水一進口,他就被激的一個哆嗦。
林琛拿著牙杯站他旁邊,“怎麼了?水涼啊?”
柏嘉澤含著水點了點頭,最後一點睡意也消失不見,快速的刷完牙,他又去接水洗臉。
“嘶……”
水撲到臉上,柏嘉澤倒吸了一口冷氣,“這水,是刺客!”
林琛站在他旁邊笑著,“還刺客,早洗早結束。”
說著,把洗面奶擠到柏嘉澤的手心裡。
等柏嘉澤洗完,林琛換水洗臉,一沾水他就被水涼的嘶了一聲,“刺激…”
這回換柏嘉澤在旁邊笑。
兩人洗的快,等何濤從廁所裡出來的時候,他倆已經站在牆角曬陽陽了,何濤睡眼惺忪的掠過他倆進屋。
林琛叫住他,“你幹嘛去,不刷牙洗臉啊?”
“啊?”何濤眯著眼睛看著他,疑惑道:“我燒水洗臉啊,那水拔涼,咋洗啊?”
挺著涼意洗完臉刷完牙的兩人:“………”
柏嘉澤扯扯嘴角:“還能燒熱水啊?”
何濤更懵了,他撓撓頭:“那熱水壺不是家家都有嗎?那麼大個玩意兒在碗架子上,你倆沒看見啊?”
完全沒看見忽略過去的兩個人:“………”
林琛:“沒事,用涼水洗清醒的快。”
何濤贊同的點點頭,涼水清醒的是快,但是他接受不了這樣的清醒,他還是用熱水洗吧。
林琛看著何濤進屋,轉頭看向柏嘉澤,小少爺靠在東牆上,眯著眼睛看太陽,晨起金黃色的陽光照在身上,描了一層金邊,頭髮也變成了金黃色。
他問:“……你要不要上個廁所?”
柏嘉澤拒絕:“不去。”
旱廁他現在還用不習慣,“要去你去。”
“我早上解決完了。”
柏嘉澤看向他,滿眼的好奇,“你咋解決的,我咋不知道呢?”
林琛左右看了看,朝他湊近了些,“就早上天還沒亮的時候。”他用拇指指了指牆根,“在哪解決的。”
柏嘉澤超他身後的牆根兒看了一眼,收回眼神頗有深意的看著林琛,半晌:“下次叫我一個。”
林琛:“好嘞。”
早飯何濤燜的米飯,炒了個茄子土豆絲,柏嘉澤第一次知道茄子和土豆還能一起切絲炒。
他茫然的看向林琛,林琛把白米飯遞給他,“你別看我,我從小就窮,沒吃過這麼特殊的菜系。”
何濤哼了聲,當聽不某人的陰陽把菜推進飯桌中間:“放心吃吧,存在即合理,吃不死人。”
柏嘉澤夾了口菜配著白米飯送進口裡,意外的,味道還不錯。
何濤注意著他的表情,見狀得意當笑了笑,“怎麼樣,我這廚藝還是不錯的!”
柏嘉澤點點頭,“還不錯。”
林琛吃著飯,當看不見何濤的得瑟,有什麼可炫耀的,他以後也會。
吃過飯,收拾好已經是十點多,何濤從舊衣服櫃裡翻出兩套衣服遞給柏嘉澤林琛。
柏嘉澤低頭看著手裡紫色碎花襯衣,還有一個灰色的鬆緊中山褲一臉迷茫,他看看林琛手裡的衣服,又看看往身上套衣服的何濤,“這衣服,幹嘛用的?”
這衣服的年頭兒,他仨要是穿出去,那回頭率肯定百分超一百,比街里老頭都潮。
“扒苞米啊!”何濤一邊套褲子一邊說。
柏嘉澤無語,他看著林琛,“你答應了?”
林琛啊了一聲。
柏嘉澤轉頭就走,手裡還拎著何濤給他的衣服,“你答應的你幹!”
還沒走兩步就被人一左一右的拉住。
何濤帶了一隻手套拽著他,伸出一根手指“別走別走,就這一回!就一回!,幫幫忙,好兄弟。”
林琛臉上堆著笑:“幫幫忙,幫幫忙。”
柏嘉澤掙開他倆的手,用手上下掃了下自己,“你倆?讓我掰苞米?我長這麼大都沒幹過活,你讓我掰苞米?”
林琛哄著他:“就一回,就當玩了,沒有多少活的,你累了就說一聲,我在後面頂上!”
何濤邊附和邊推著人進了屋:“咱就當體驗生活了,玩一玩。”
推不掉的柏嘉澤瞪了林琛一眼,“你等著。”
然後不情不願的進了屋,套上了手裡的衣服,林琛也套上了手裡的衣服,換好衣服後,兩人均是不同程度的沉默。
柏嘉澤不適應的扯了下花襯衣,“怎麼你的就是灰色,我的就是花的?”
林琛眼裡帶著笑意打看著他,“挺好的,像個花姑娘。”
柏嘉澤捶了他一拳:“要死啊!!”
中午的太陽有些熱,他們還多套了一層衣服,柏嘉澤倒是沒覺得有什麼,何濤林琛兩人額頭上倒是多了些細汗。
菜園子裡的苞米不算多,十多米的苞米地也就二十根壟左右,掰了兩根壟,柏嘉澤用手背蹭著臉。
林琛剝去苞米的外衣掰下來扔到壟溝裡,見他不的蹭臉,問道:“怎麼了?臉讓蚊子咬了?”
柏嘉澤停下蹭臉的動作,把杆上的苞米掰掉扔進堆裡,“不是,苞米葉子好像劃到臉了,有些癢。”
“我瞅瞅。”林琛撥開苞米杆湊到他面前。
低頭去看他臉上顴骨處的紅印子,“嗯,是劃傷了。”
林琛湊的近,又捧著柏嘉澤的臉,從後面看就像是他在親柏嘉澤一樣。
“你倆幹啥呢!!?”何濤停下手裡道動作,睜大眼睛嗷的一嗓子。
嚇林琛一跳,林琛回頭看他,眼裡帶著怒氣,“關你屁事!”
何濤尋思,怎麼就不關於他的事了?你倆要是親上了,他晚上還怎麼睡?
柏嘉澤把臉上的手扒下來,側頭看向何濤,“何濤你家有沒有帽子口罩什麼的遮臉大東西,苞米葉子劃臉上有點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