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嘉澤說沒有。
鹿海棠不信,她湊到柏嘉澤耳邊,用只能她們兩個人聽見的聲音偷偷說道:“我看見你倆一起從車上下來了,而且林琛脖子上還有紅印子。”
柏嘉澤震驚她那是什麼眼神,林琛校服拉鍊都拉到下巴了她還能看見。
鹿海棠卻以為她說中了,她指著柏嘉澤眼底昨晚睡的太晚所導致的黑眼圈,恨鐵不成鋼:“真沒出息!”
柏嘉澤撥開她的手:“我說了沒有。”
鹿海棠眯了眯眼睛:“真的沒有?”
柏嘉澤在一起跟她信誓旦旦的保證沒有,有就是狗,鹿海棠才徹底收回那副將信將疑的眼神。
距離早課還有十多分鐘,大部分的學生還沒到只有幾個到場,林琛一進班裡就被一直在屋裡等他的何濤拉了出去。
班裡就剩下五六個人,鹿海棠左右看了看,坐在了柏嘉澤前面,說著悄悄話。
“我能問問,你看上他什麼了嗎?”
柏嘉澤把記錯題的紅筆藍筆準備出來,這個問題昨天林琛問過,今天鹿海棠也問。
“他長得好看,身材好,屁股也翹。”而且還寬肩腰細。
鹿海棠還在等下文,見他停下來她湊近道:“沒了?”
柏嘉澤撩開眼皮看了她一眼:“沒了。”
鹿海棠意味深長的看著他撇撇嘴,那種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清冷的高嶺之花也抵不過美色的誘惑。
柏嘉澤覺得她這想法很有問題,一個人的氣質形象是可以裝出來的,但有些就是可以做到表裡如一的優秀。
但很明顯原主不是,原主外表像是純潔水仙一樣的人物實則內裡開的腐敗,跟純潔壓根兒搭不上邊。
鹿海棠撥著筆袋裡的筆,她的筆有很多,但乾乾淨淨用完的沒多少,總是這個沒用完就看上了新的:“我三奶好像很久沒回來了吧?”
柏嘉澤放在書包上的手一頓,又很快的恢復過來,不鹹不淡的嗯了一聲。
柏長傑或許會偶爾回來一次,那麼他媽姜翠翠可是真的體現了什麼叫成功的女人有多忙。
能一律打電話或者給錢就能抹平的事兒是絕對不會出面解決的,這一點上倒是和柏長傑沒多大的出入,也算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鹿海棠撐著下巴看他,莫名的感覺今天擋住額頭的柏嘉澤有些乖,她把頭上髮尾的珍珠太陽花髮卡拿下來,斜著夾到柏嘉澤的頭髮上。
她憋著笑:“小叔,那過段時間你生日,就在你家裡過吧。”
柏嘉澤動手想要把頭上的髮夾拿下來,被鹿海棠用手攔住:“再說吧。”
鹿海棠眼睛笑的彎彎的,阻止著他把髮卡拿下來:“別拿啊,多好看啊。”
秀氣的像個姑娘。
林琛剛和何濤從外面回來,就看到這一幕,他路過的時候把手裡的熱牛奶放到了柏嘉澤的桌子上,還順走了他頭上的髮卡。
“娘唧唧的。”
鹿海棠停下動作瞪他,柏嘉澤伸手推推她:“快回去,要上課了。”
鹿海棠沒說什麼,哼了一聲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何濤用筆戳了戳林琛的後背:“你把牛奶給他幹什麼,不喝你給我啊!”
學校門口五塊錢八個小包子一口能塞兩個根本吃不飽。
林琛手裡把玩著髮夾,眼神在柏嘉澤的脖子上還有頭髮上看著:“你不吃飽了嗎?”
何濤鬱悶:“那幾個東西那能吃飽。”
他把林琛扒拉過來,另一位當事人就坐在前面,他說話的聲音不得不放的很小,以免被人聽見:“你這口氣真嚥了?”
林琛知道他說的是柏嘉澤當別人的面扇了他一巴掌還有找人打了他一頓的事,畢竟他倆的關係沒有大張旗鼓的宣揚,只當是兩人關係不和。
“解決了,沒事。”
何濤有些不甘心:“人我都找好了,你就不試試?”
林琛說不試了,他把髮夾揣兜裡,反著手指著柏嘉澤的背影:“看沒看出來哪裡不一樣?”
何濤歪著頭打量一圈又把眼神收回來:“好像是有點不一樣……”
又說不上來。
林琛伸手點點頭髮。
何濤這才明白,他小聲的啊了一聲,完了迷茫的問:“所以呢?”
這和放學幹仗有什麼關係?
林琛看著他迷茫的眼神一時間說不上來話。
“我把他揍了,腦袋上好大一塊青紫,所以他頭髮老老實實的擋在前面沒露額頭。”
看著何濤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他還問了一句懂了嗎?
何濤連忙說懂了懂了一邊豎起佩服的大拇指:“你倆這是化干戈為玉帛了?”
林琛回頭瞅了一眼:“算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