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天地不允許有人飛昇，為何又……”
上珩像是想起了什麼，語氣略顯沉重，“其實也並不是不允許所有人飛昇，只是，飛昇的代價太沉重了。”
“什麼代價？”
“你小子年紀輕輕想這些做什麼？這對你來說還太遠了，至於你師尊，他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不會輕易渡劫飛昇的。”
茯幽：“你想救你師尊，可以，只要……”
“茯幽！”上珩忽然低喝一聲，像是不想讓他說出來。
但君離淵已經聽見了，“只要什麼？”
“哈哈，”茯幽有些痴狂地笑，眼裡愛恨交織，但最終嘴角只露出一抹嘲諷，“只要你比你師尊更強，渡劫飛昇之際，你完全可以替你師尊擋下那一劫啊！哈哈哈！”
擋下一劫，不若直接說，是要替對方去死。
君離淵低眸沉默了兩秒，忽然輕聲道，“可以。”
茯幽癲狂的笑聲一止，“你說什麼？”
“可以。我可以為師尊去死。茯幽前輩，請您教我快速修煉之法！”
這會輪到茯幽沉默了。
他不曾想，竟真有人願意為了另一個人去死，而且這般“迫不及待”。
“你可知你在說什麼？”
“知道。沒有任何一刻比現在更知道了！”
君離淵眼神堅定，竟讓茯幽和上珩都驚了一瞬。
正此時。
“小離淵。”
黎蘇敲了敲君離淵的房門，嗓音還帶著一絲笑。
君離淵瞬間眉眼就溫柔了下來，剛剛的堅毅和冰冷氣息眨眼消失不見，眼眸含笑地前去開門，這讓看得清清楚楚的茯幽和上珩都沉默了一瞬。
他們活了上萬年了，若是連一個小子的心思都看不出來，那他們也太沒用了。
只不過，萬年前師徒乃是禁忌，如今雖沒有那當初那麼……但如此感情也並不被世人看好，何況這兩位還都是男人。
茯幽沉默著，他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低頭嗤笑了一聲。
上珩看著茯幽的元神轉身離開，也微微嘆了一口氣。
“情”之一關，最是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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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離淵，快來，帶你去個好地方！”
黎蘇朝君離淵招手，自己召喚出寶劍踩著上面，示意君離淵上來。
君離淵笑著喊了聲“師尊”，隨即站在黎蘇身後，雙手拉著黎蘇腰側的衣服。
然，起飛時許是還未站穩，君離淵忽地向後一仰，隨即雙手緊緊抱住了黎蘇的腰，兩人緊緊貼在了一起。
君離淵心臟猛地跳動起來，他起身離開黎蘇的後背，但雙手卻不曾鬆開。
黎蘇微微回頭，以為自己太突然了，故意笑道，“小離淵，抓緊了，可別掉下去，掉下去為師可不管你。”
當初清冷風光霽月的師尊會同他開玩笑了。
君離淵嘴角勾起，手摟著黎蘇的腰又緊了兩分。
“我會緊緊抓著師尊的，絕對不會放！”師尊也不能先鬆開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