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裴瑾瑜又笑了笑,回錦元,“小國師說得不錯。”
可不就是沒腦子麼。
要是那人真要君離淵的命,怕是君離淵早死八百回了。
也不知道這兩人什麼時候認識的,他之前居然也沒聽到任何風聲,他們陛下藏得是真好啊。
但只要一想昨天君離淵看黎蘇的眼神,裴瑾瑜覺得,君離淵做出再瘋狂的事情也不奇怪。
就一個封后大典罷了,君離淵難道不是一開始就打這個主意了嗎?
不然,趙侯爺早該腦袋分家了。
裴瑾瑜目光在一臉裂開了的趙侯爺臉上掃了一圈,暗道這或許是他最後一次和趙侯爺上朝了。
且行且珍惜吧。(狗頭)
“所以,小國師,還驚訝嗎?”
錦元:“……”
這兩件事是可以劃等號的嗎?
而且,他不小!他二十了!
“裴相,錦元已經二十了,裴相……裴相如此稱呼,不妥。”
錦元的臉微微有些紅,但又怕裴瑾瑜會說自已太小題大做了,畢竟只是一個稱呼而已。
裴瑾瑜垂眸看見小國師耳後的紅暈,心又忍不住顫了顫。
二十是不小了,可他總覺得,眼前這位還是當初跟在老國師身後懵懵懂懂的小少年罷了。
不過,小國師都這麼說了,他以後確實不能再把人當曾經的小少年看待了。
小國師,也是及冠的男人了。
有些事也能做了。
有時候,裴瑾瑜還是很羨慕君離淵的,想要的搶來都沒關係。
他什麼時候能少些顧忌呢?
看看身側悄摸抬眼看眾大臣好戲的小國師,裴瑾瑜又無聲笑了笑。
即便及冠了,可心裡還是個小孩罷了。
老國師把人養得是真好。
裴瑾瑜悄摸移了下步子,將國師擋在自已身後,也擋住了其他大臣可能發現國師人設崩塌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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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這萬萬不可!”
最先反應回來的卻不是滿懷激動的趙侯爺,反倒是今日一直未曾開口的太傅。
右相昨天被帝王“勸”回家休息去了,可太傅還在。
聽見自家皇后將會是個男人,本來只想降低自已存在感的太傅也坐不住了。
從古至今,哪裡有男子當皇后的啊!
這也太不成體統了!
“陛下,從古至今哪位皇后是男子?陛下萬不可如此!哪怕陛下尚無心儀女子,這皇后之位日後再立也未嘗不可!”
“一個男子,陛下若是真喜歡,給他一個貴人名分就是!”
雖然歷史中皇帝的後宮少有男子,但也不是沒有過,再者,他們這位陛下久久不近女色,如今願意嘗試了,他們也不敢多說什麼。
男子就男子,不就在後宮多一個人嘛,何必要和陛下鬧不愉快。
可立後之事事關重大,這不能由著皇帝胡來的。
太傅本是太子太傅,先太子的老師,君離淵登基之後也沒管他,還是讓他擔著這個名頭上朝。
但在太傅看來,既然自已還身為臣子,便有責任規勸一下帝王某些不妥的言行。
太傅站在中間,一臉痛心疾首,語重心長的,但上面的君離淵眉頭都沒皺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