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溫某實在是好奇,不知兄臺能否告知一二?”溫令言面帶微笑,濃重的眉宇之下是一雙充斥著好奇的大眼睛。
雲綰顏捏緊了拳頭,最後又鬆開。
這人難道不知道什麼是好奇心害死貓嗎?她已經說了不方便說了,這人還窮追不捨的問。
“這位……溫公子是吧,我實話跟你說了吧,我其實是淮王府一個小小的家僕,今日主人都不在家,我這才……穿了主人的衣服偷偷跑了出來。”雲綰顏這麼說著,還狀似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隨後趕緊著道:“溫公子,我還趕著去喝酒呢,要不是你一再阻攔,這會兒我都到醉春樓了。”
“算了算了,不跟你說了,我得趕緊去了!”雲綰顏不耐煩的揮了揮手,撒腿便要跑。
沒承想,這自稱姓溫的卻再次不懂事的開口。
“誒,這位……小閣下,你剛剛說自己是淮王府的小廝?那你可否知道府中的四小姐?”
綰意?雲綰顏轉身看向這自稱姓溫的,心中警鈴大作。
這個人無故出現在淮王府牆外,如今又在這裡問她綰顏的事情,不知是何居心。
雲綰顏打算乍一乍他:“這我自然是知道的,不過你問這個幹什麼?”
“哦,我知道了!”雲綰顏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圍著溫令言一邊轉圈兒一邊嘖嘖道:“看你穿的人模狗樣的,沒想到竟是個卑劣小人!說!你到底是誰?問我家小姐做什麼?”
雲綰顏擺出一副忠心護主的模樣,卻在暗暗觀察這人的表情。
只見溫令言握住扇柄,彎腰一拜,“小閣下誤會了,在下若是歹人,便不會這般光明正大的問了,實不相瞞,在下溫令言,向小閣下打聽四小姐的事情,不過是因為曾與四小姐有過一面之緣,如今不過是想問問,四小姐過的好不好。”
“嗤——”雲綰顏輕嗤了一聲,仿著小廝的口氣道:“溫公子這麼問可就多餘了,四小姐是淮王府最小的小姐,我們王爺和公子小姐們寵著還來不及呢,四小姐又怎麼會過的不好呢?”
“溫公子若是沒有別的事情,我就走了。”雲綰顏說完便又要走。
溫令言原本似乎還想要說什麼,雲綰顏擺了擺手,“溫公子再問,我就只能稟明王爺了!”
這樣說著,雲綰顏腳步不停的往前走,走到拐彎兒處回頭看了看,見那人沒追上來,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
今日真是時運不濟,她這剛出來便遇到個難對付的。
溫令言,這名字在記憶中是有的,原因無他,這人在這京中雖說不上人盡皆知,但這人從前是四皇子云璋的老師。
原主之所以知道這人,也是因為方澤軒,四皇子云璋的母妃淑妃是方丞相的胞妹,也就是方澤軒的親姑姑。
原主為了能與方澤軒拉近距離,幾乎將所有與方澤軒有關係的人都摸了個透徹,其中便包括這位不知年齡幾何的翰林院修撰,溫令言。
溫令言與那權勢滔天的太尉一樣,他們都是忽然出現在皇城內的,只不過溫令言出現的時間要更早一些,且一出現便以一篇洋洋灑灑的詩文被皇帝看中,最後成了當時年幼的四皇子的老師。
而這麼多年過去了,溫令言的樣貌與從前一樣,絲毫沒有變化,所以朝中便總有人忍不住去猜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