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父皇宮裡的妃嬪們,除了已經故去的皇后,每個人都長的或多或少有些相似。
至於為什麼……她不敢想,也不敢將這件事告訴母妃。
“朕問你話呢。”
“啊,回,回父皇,兒臣很久未曾見到母妃,方才雲安郡主與母妃嗆聲,兒臣看不過去這才會那樣說話的,還請父皇明鑑!”
她這番說辭直接給雲綰顏安了個目無禮數的名頭,同時卻也沒忘了彰顯自己的孝順。
皇帝沒說話,雲綰顏也並不急著辯駁,畢竟剛剛殿內發生了什麼皇帝聽的一清二楚,她知道,太初帝好面子,整件事情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是誰有錯在先,所以今日這場鬧劇她註定不會成為眾矢之的。
雲樂安沒聽到雲綰顏的反駁,猛然間扭頭,一臉震驚的盯著雲綰顏。
她想不明白,雲綰顏怎麼像變了個人一樣,她這個時候就應該控制不住脾氣反駁自己啊。
雲綰顏回了她一個極淺的笑容。
雲樂安:“……”真是見鬼了。
“雲安郡主,你沒有什麼要解釋的嗎?”
見皇帝問自己,雲綰顏先是行了個禮,隨後緩緩道:“陛下剛剛就在殿外,想必已經將事情的原委聽的一清二楚了,陛下聖明,臣女到底有沒有做過不妥當的事情,想必陛下定會明察秋毫,不會平白的冤枉了人。”
聽了雲綰顏這一番話,太初帝心中一樂,宸兒真是有眼光啊,他原以為自己這皇弟的女兒就是個嬌生慣養的草包郡主。
沒想到,淮王啊淮王,你的這個女兒比起你來有過之無不及啊。
想著想著,太初帝高興的心裡難免又夾雜了一絲酸澀。
那年,他在江山和鳶兒之間選了江山,如今坐在萬萬人之上的位置,十二位兒女竟無一人能比得上淮王府的兩子一女這般伶俐,這算是報應嗎?
太初帝黯然神傷,轉念卻又想到了他的宸兒,幸好,幸好他的宸兒在這裡。
思及此,太初帝又覺得心裡平衡了。可能人老了腦子也沒當初那麼活絡了,太初帝只覺得夜寒宸眉眼間像鳶兒,又有帝王之姿,一定是自己和鳶兒的孩子。
可他卻從未想過,為什麼夜寒宸只像鳶兒,卻與自己沒有半分相像。
這已經不知道是太初帝第幾次出神了,就連一旁的海公公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陛下呦,您說您在這時候想什麼呢。
海公公輕聲兒輕氣兒的喚了兩句,太初帝終於回神,他沒再探究雲綰顏和雲樂安的說辭,反而扭頭將矛頭指向了這殿內最想降低存在感的人。
“蘭家的?”面對蘭茵時,太初帝的語氣也變了。
蘭茵哪會想到今天會在這兒碰到皇帝啊,她看著滿屋子的人,不是皇親國戚就是宮裡面伺候的,只有她一個外人。
“回稟陛下,臣,臣女是禮部尚書府……嫡女,名,名蘭茵。”蘭茵低垂著頭,不過兩句話的工夫,甚至已經控制不住開始打起了顫顫。
“既是禮部尚書府的,為何如此不懂規矩?”太初帝似乎是在詢問蘭茵,又像是在質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