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寒宸將雲綰顏的神情都看在眼裡,現在多少安慰都是徒勞的,甚至如果雲書慈真的出事,自己也是那個間接的兇手。
“銀華縣什麼情況,或許問問他便知道了。”
夜寒宸說著,徑直走向那暈死在地上的一坨肥胖的身體。
原本想等他再次醒過來,情緒穩定了再問,現在看來卻是沒必要了。
夜寒宸除了對雲綰顏溫柔外,對任何一個人都是要多暴力就有多暴力。
當那從牆上拔出來的短箭被毫不留情的插進司徒邑滿是肥肉的手背時,躺在地上的人一個鯉魚打挺,直直的被疼醒了。
對此,夜寒宸還算滿意。
至於司徒邑……當他睜大眼睛再次見到那個割了他舌頭的男人時,他直接尿了。
夜寒宸狠狠抵了抵後槽牙,抬起一腳便將肥胖的司徒邑踹了出去。
好巧不巧的,他撞在了珠寶箱子上。
“司徒邑,想活嗎?”雲綰顏依舊笑眯眯的。
再看到這熟悉的笑,司徒邑雖然說不出話,但剛剛記憶浮現在心頭,懼怕的本能讓他忍著劇痛瘋狂點頭。
“很好。”雲綰顏十分滿意。
見他點頭,夜寒宸直接扔了一根毛筆和一張紙到他跟前。
雲綰顏接著問道:“看著那箱子裡的東西,回答我,為什麼漠北的人會送你東西。”
聽到漠北兩個字,司徒邑瞪大了眼睛,頭搖的像撥浪鼓似的。
“不想回答嗎?那有些難辦呢。”雲綰顏輕聲一笑。
此時的夜寒宸就像是跟在雲綰顏身後的打手一般,他不說話,只要對面的人有一點兒讓雲綰顏不滿意,他就會動手。
所以當司徒邑看到往自己這邊走來的男人時,他本能的往後退,奈何身後被他貪來的三大箱珠寶擋住了去路,退無可退。
夜寒宸十分清楚怎麼在人完全清醒的狀態下將他的疼痛最大化。
經過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之後,司徒邑終於完全屈服了。
“啊呀,真是的,早點頭不就好了,也不會受這麼多的苦。”
雲綰顏嘆了兩聲,滿臉的不理解。
想司徒邑榮華富貴過了半輩子,怎麼也沒想到今天會被人折磨成這般模樣。
司徒邑用自己全身上下唯一完好的右手顫顫巍巍的在紙上寫下了漠北跟自己等人的關係。
雲綰顏兩人看了看,卻並沒發現更有用的資訊,想來這人真是一個縣丞,他能知道的關於漠北那些人的事情也不會是什麼十分要緊的事情。
正在雲綰顏皺眉看著時,那縣丞好像忽然想起了什麼,哇哇呀呀的比劃著。
兩人又將紙遞給了他,卻見司徒邑只在紙上寫了一段話。
漠北女人似乎在找人。
看到這樣一句話,雲綰顏下意識的想到了夜寒宸,可她想想又覺得不對勁兒。
昨日那個漠北聖女阿茹娜就是漠北女人,她在漠北應當是有著十分高的地位的。
若漠北女人找的人是夜寒宸,阿茹娜沒必要獨自一個人去挑釁夜寒宸。
就算夜寒宸的武功厲害的很,她也完全可以帶很多人來圍著他們住下的那客棧。
所以漠北女人到底在找誰呢?
“她找到了嗎?”
司徒邑又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