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人他巴結都找不到門路,那日在陳府發生的事情,他只希望太尉能不遷怒陳府,遷怒漠北就好了,這樣他就謝天謝地了。
剩下的,他可萬萬不敢,也萬萬不能做。
剛提到太尉,陳家主便如此懼怕,甚至連他這個太子都做不到讓陳家主這樣。
雲胤的自尊心頓時受不了了。
“哼!陳家主,你以為吾是在跟你商量嗎?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現在太尉就在我所在的宅子裡,你記下的那兩本賬目也在他手上,你若是不殺了他,你覺得他會放過你嗎?”
“殿下什麼意思?”陳家主瞪大了雙眼,只覺得頭皮發麻。
見此情形,太子不說話了,陳家主也該知道怎麼做了。
正廳安靜的嚇人,兩人都坐在椅子上,從始至終都沒發現有一道身影偷聽了兩人所有的對話,最後消失在了原地。
半晌,陳家主頹唐的喘了一口氣,僅僅一句話便像是用光了自己所有的力氣。
“殿下,若此事真成了,還請殿下看在我為您除掉太尉的份兒上,一定要保下我陳家。”
“家主放心,此事如果成了,莫說保下你陳家了,吾保你陳家輩輩榮華富貴。”
太子走後,陳家主獨自去了書房,不許任何人靠近,誰也不知道他在書房裡大半天做了什麼,直到天黑,陳家主才從書房出來,而後便召集了所有的死士。
兩日後。
夜寒宸、雲綰顏和雲書慈三人看著那張從外面酒樓送進來的餐食裡吃出來的一封信陷入了沉思。
誰來告訴她這是什麼情況,單單隻檢查了有沒有毒,卻忘了檢查裡面會不會塞著東西了。
更離譜的是,不是單單這一個包子裡有紙,這所有的包子裡都有一張一模一樣的紙。
六雙眼睛的注視下,那張紙緩緩被開啟,紙和字都是一種特殊的工藝,所以即便在油水中擱置了這麼長時間,也能看的一清二楚。
“本欲借予之手誅殺漠北聖女,未料漠北人奸詐,你等竟如此不堪一擊……”
唸到最後,看到落款的雲綰顏直接笑了。
陳府嫡子——陳佩安,他竟然會給他們寫信?
“呵,他倒是坦率,那日想借咱們的手殺了漠北聖女?還說什麼那天見我們太弱?他順勢想殺了我們取得漠北聖女的信任,然後籌謀誅殺漠北聖女,現在沒想到我們能順利活下來?”
夜寒宸臉上的冷笑已經能凍死人了。
這可真是他聽到過的最好笑的笑話了,一個病懨懨的小矮子,竟然還敢嘲諷他們太弱?還說什麼想誅殺漠北聖女?他在開什麼玩笑。
此時,不光是夜寒宸這麼想,就連雲綰顏和雲書慈也沒控制住自己的想法。
他說的這些聽上去實在有些自大,陳佩安病懨懨的樣子,恐怕連近阿茹娜的身都困難。
“陳府與漠北關係密切,陳佩安為什麼想殺了漠北聖女?”雲書慈有些不解。
按理說來,他們之間本該是合作關係,就算這合作並不平等,但漠北確實給陳家帶來了不少的利益和好處,甚至還讓他活了下來。
雲綰顏思忖片刻,又開啟了另一個包子,那包子裡也有一個紙條,但看著小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