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大門處的時候,安嘉赫已經滿頭大汗了,臉色也煞白煞白的。
有緊張的,也有疼的。
安嘉赫一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模樣,心驚膽戰的扭動門鎖。
他心如擂鼓,感受著門鎖正在慢慢的轉動,而顧瑾仍舊還在洗澡,一股愉悅和即將逃出生天的快感湧上心頭。
眼看著門鎖就要被擰開了,哪知卻在最後的那一點點卡住了。
安嘉赫的手心冒出了許多冷汗,一手抓著門把手,一手使勁兒的繼續擰門鎖。
然而,無論是門把手,還是反鎖的那個小疙瘩,皆是不動如山。
“呦!這大晚上的,想去哪裡啊?賤骨頭”。
聽到顧瑾的聲音,安嘉赫的瞳孔不由得猛烈收縮。
他顧不得回頭,瘋狂的轉動門把手和反鎖小疙瘩,嘴裡還使出了吃奶的勁兒吶喊。
“救命!救命!救命!”
這個時代的小區房,隔音效果並沒有後世的好。
但是,有顧瑾的隔音結界在,安嘉赫就是喊破喉嚨,左鄰右舍也不會聽到半點動靜。
顧瑾穿著長袖長褲樣式的睡衣,空調早就開啟了。
因此,並不會感覺到熱。
顧瑾慢悠悠的往安嘉赫身後走去。
安嘉赫害怕極了,下意識的渾身顫抖不已。
見門鎖始終都打不開,他便瘋狂的拍門,企圖引起左鄰右舍的注意。
可惜的是,他註定不可能如願以償。
顧瑾紅唇輕啟,“賤骨頭,你不乖哦!都這麼晚了,你出去的話,是很危險的,只有待在家裡才安全,知道嗎?”
安嘉赫:啊啊啊!你不要過來啊!你這個瘋子!待在家裡才更危險!
顧瑾的聲音在安嘉赫的耳邊炸響,他目光驚恐萬狀的轉過身,後背緊緊的貼著大門,彷彿極其希望能跟大門融為一體。
顧瑾說道:“你這麼不聽話,該怎麼懲罰你才好呢?”
安嘉赫臉色蒼白,兩股戰戰,要不是後背貼著大門,估計早就雙腿發軟,坐在地上瑟瑟發抖了。
顧瑾最喜歡收拾家暴男了,因為可以盡情的變態。
顧瑾伸手掐住安嘉赫的脖子,表情癲狂的質問道:“為什麼?我對你那麼好,還嫁給了你,你為什麼要出去?我說過多少次了,外面很危險的,你不知道嗎?你怎麼就是記不住呢?”
說罷,顧瑾掐著安嘉赫脖子的手一來一回。
安嘉赫的後腦勺便一下下的撞在大門上。
剛從小黑屋出來的糖球見此,渾身的毛毛不由得無風自動。
它算是體會到什麼叫做令人汗毛倒豎了。
雖然它不是人,但是,它的宿主是真的苟,也是真的變態。
糖球算是明白了,它的宿主除了癲狂的表情無師自通之外,其他的表情那是一點也學不會。
安嘉赫的後腦勺很快就見了血。
暗紅色的木門上也留下了駭人的血印。
安嘉赫感覺整個人都輕飄飄的,腦瓜子也嗡嗡的。
並且,眼冒金星,天旋地轉,彷彿能灌了半打假酒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