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瑾說道:〔球崽,原主的魂魄可在?〕
糖球一邊趕路,一邊問道:〔宿主大大是想和他說明情況嗎?〕
顧瑾輕輕“嗯”了一聲。
糖球說道:〔倫家早就跟他溝透過了,他也清楚了,所以,他的心願裡才沒有指明非要護住誰誰誰〕。
聽了糖球的話,顧瑾一想也是,若是換作以往的話,原主的心願肯定比較詳細,比如讓顧父和顧老夫人安享晚年什麼的。
顧瑾又問道:〔那原主的魂魄現下如何了?〕
糖球回道:〔他的魂魄實在太薄弱了,差點就煙消雲散了,我讓此方小天道安排好了去處,絕對妥妥的,對了,原主還說,若我們過來的時候,顧父已經出事了的話,他希望顧父和小叔父能入土為安〕。
糖球話音剛落下,房間後窗就傳來了輕微的響動。
“吱呀”的一聲,一隻十分肥美的大耗子“唰”的一下躥到了床上。
顧瑾正想抬手把它拍到土牆上,意識海里便響起了糖球的聲音,〔宿主大大快住手~是倫家!〕
顧瑾默默的收回了揚起的手,看著往自己懷裡鑽的糖球,問道:〔球崽,你變成大老鼠了?〕
糖球迅速的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臥好,說道:〔才不是老鼠,倫家可是一隻兔兔,外頭是真的冷,數九寒天的,還是宿主大大懷裡暖和〕。
顧瑾這裡當然暖和,不僅有炭火,還有厚厚的被褥。
就連年紀大了的顧老夫人都省著炭火給原主,生怕原主那孱弱的身子骨熬不住嚴冬的寒冷。
若不是房間較狹小,除了一張書桌和木椅,一張樸素的木床和床邊的一個小矮桌款杌子,以及那泛黃的牆面,原主怎麼看都不像落魄少爺。
飄在一旁的電子螢幕十分積極的把糖球這具身軀的資料給展現出現。
原來這還真的不是老鼠,而是名為紅耳鼠兔的兔子,別稱:紅耳啼兔,巖居型的。
鼠兔的種類不算少,但紅耳鼠兔是顏色最絢麗的。
夏季時,紅耳鼠兔頭部和背部的毛呈磚紅色,腹部及四肢則為純白色。
等到了冬季之後,紅耳鼠兔的體毛會變成淡黃褐色,但一雙橢圓的大耳朵依舊保持的淺紅色。
顧瑾看了眼紅耳鼠兔壽命那一欄,說道:〔球崽,你不長命啊!〕
糖球嘿嘿一笑,說道:〔倫家相信宿主大大肯定會有合理的辦法的〕。
顧瑾擼著糖球的腦瓜子,回道:〔這是自然〕。
這隻紅耳鼠兔是顧家未出事前,原主的叔父從祁連山那邊託人帶回來的。
顧老夫人的小兒子對原主亦是極好的。
沉思了片刻,已經想好了計劃的顧瑾調侃道:〔麻辣鼠兔頭能吃嗎?〕
忽然聽到這句話,窩在顧瑾懷裡的糖球頓覺脊背發涼,〔宿主大大~這頭可不行吃,但其他的兔頭可以〕。
顧瑾說道:〔開玩笑的,瞧把你給嚇的〕。
糖球嘿嘿一笑,開始講述它是怎麼跑過來的。
紅耳鼠兔的聽力極其靈敏,顧家吵吵嚷嚷的,還有甲冑的摩擦聲。
它便一溜煙的躲到了原主為它準備好的岩石洞穴裡。
原劇情裡並沒有描述,要麼死於這個嚴冬,要麼就苟在查封了的鎮國將軍府,反正就是沒有它的戲份。
糖球落地以後,它正窩在岩石洞穴裡。
糖球便順著與顧瑾的之間的感應,一路七拐八拐的跑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