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裡他所經歷的一切，都是真實存在的嗎？
還是這裡只是一場夢？
晏時慕雙手撐在水盆旁邊，久久不能回神。
“你在幹什麼？”
是空玖見他久久未歸，進來看看。
“我沒事，”晏時慕深吸一口氣，轉過來朝他笑了笑：“你怎麼過來了？”
“看看你在做什麼。”空玖見他笑了才放心：“走吧。”
“哦。”
晏時慕乖乖的跟在空玖身後，看著他跟師尊一模一樣的背影，在思考眼前這個人到底叫什麼，是不是他的師尊。
空玖見他很久沒說話，停下了腳步。
晏時慕沒反應過來，砰的一下撞在了空玖的背上。
“走神了？”
“啊，”晏時慕的眼淚都要出來了，揉著自己被撞疼的鼻子，聲音都有些瓦聲瓦氣的：“我沒事。”
“笨蛋。”
空玖無奈，輕輕摸了摸他的鼻子。
“好點了嗎？”
“嗯。”
晏時慕點點頭，看著空玖頂著他師尊的臉對他這個容貌的人十分的……親切，有些難受。
這真的是師尊嗎？
他……
晏時慕低了低眸子，沒忍住挽上了空玖的臂彎：“你……”
“怎麼了今天？”空玖歪頭看著挽著他的人，語氣很是溫柔：“不開心？”
晏時慕看他沒有牴觸自己的近距離接觸，試探道：“嗯，你哄哄我？”
“好，”空玖點點頭，並不覺得有什麼：“乖，阿潯。”
晏時慕聽的身子一陣酥麻，心裡也湧上一股奇怪的感覺。
“師尊……”
“你怎麼這麼喜歡這個稱呼？”空玖有些無奈，他抬手捏了捏莫潯的臉：“這個暱稱，到底怎麼來的？”
“我……”晏時慕蹭了蹭他的手心：“師尊，我喜歡你。”
他沒忍住的開口，打算試探一下眼前這個人。
“我知道。”
空玖帶著笑意的聲音響起：“我也喜歡你。”
晏時慕愣住了。
渾身上下猶如被冷水澆透了一樣。
我也喜歡你？
我也喜歡你？？？
也？？？
晏時慕的眼眶很快就紅了，空玖一見到他的眼睛，捧住了他的臉：“哭什麼？你今天怎麼了，嗯？”
溫柔的語氣，熟悉的溫熱的呼吸。
可這些都不是對著他晏時慕的。
是對著這副身子的，對著這個叫莫潯的人。
這個莫潯，跟師尊有關係嗎？
或者是說，眼前這個人，是他的師尊嗎？
還是他自己，跟這副身體的主人有什麼關係？
“沒事，”晏時慕吸了吸鼻子，勉強的笑了笑：“我的腦袋有些疼，師尊。”
“我給你揉揉，”空玖有些緊張的看著他：“不舒服今日還來找我？你可以明天再來，我也不會說什麼。”
晏時慕搖搖頭，感受著空玖的按摩。
這明明是宋知淵的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