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部的人都不怎麼御劍,他們更習慣騎馬。
但宋知淵三人要去的地方在西部深處,他們必須謹慎一些,騎馬去到那裡雖然便捷一些,但容易被人發現。
而且敵人那邊什麼戰鬥力暫且不清楚,他們打算在對自身傷害降低到最小的情況下,安全的把藍黛雅救出來。
晏時慕不是沒想過在快到這裡的時候再入一次陣法,嘗試一下聯絡藍黛雅。
可宋知淵拒絕了他。
倒不是宋知淵擔心自己靈力的損耗,畢竟那個陣法對他的損耗微乎其微,也就是休息一個時辰的事情。
但晏時慕不行,他修為不足以支援他在短時間內兩次消耗巨量的靈力,精神力也不行。
宋知淵必須在確保晏時慕有足夠的自保能力之下,才能放心讓他跟自己來西部。
哦,只有雪眠知道宋知淵本打算將晏時慕藥暈過去,再聯絡靈宗的人來把他接回去,直到等他們回來再喚醒的。
但雪眠勸住了他。
“小淵兒,我知道你是為了時慕好,”雪眠一身利落的黑衣,與平常愛穿紅色的他判若兩人,神色也格外嚴肅,“但你可曾想過他是否想要這種保護?”
“他首先是一個人,其次是你的徒弟,最後才是你的道侶,”雪眠眸光深沉,眼底有著宋知淵捉摸不透的暗光,一閃而過的苦澀被宋知淵精準的捕捉,“不要將他保護的太好,究竟是燕雀還是鴻鵠,總要飛飛才能知道。”
宋知淵沉默了。
他知道雪眠是為了他們好,也知道自己這麼做看上去是在保護晏時慕,實際上卻將他推開了。
晏時慕不會喜歡他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參與的。
但此行危險重重,他真的不想看到晏時慕在他面前再次陷入什麼險境。
他真的會瘋的。
時間就這麼在二人的沉默中過了很久,宋知淵的心裡經過一陣天人交戰,最終還是放棄了給晏時慕下藥的想法。
究竟是金絲雀還是鷹,總要翱翔於天際,得到自由。
他不應該做那個製造囚牢的人,或許他應該跟晏時慕一起,同生共死。
三人離西部的城鎮遠了些,在看到眼前茫茫一片的荒漠後,果斷選擇了升空飛翔,等快到地方了再降落也不遲。
晏時慕被宋知淵護在身後,雪眠與其並肩。
雖說是御劍,但三人也不是就那麼顯眼的裸露在空中,宋知淵在三人身上設了一層屏障,使得陣法道行上不如他的人根本看不到空中有人,這極大的增加了三人的安全度。
雪眠對宋知淵的能力還是很放心的,不僅僅是他的心性,人品還是修為,宋知淵被稱為修真界第一不是沒有道理的。
晏時慕看著宋知淵結印的手勢,感覺這手勢帥極了,這能力也格外好用,自己下意識的盯著就琢磨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