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宋知淵搖了搖頭,捻起一塊糕點輕輕咬了一口,“他沒有交代些什麼嗎?”
“還沒醒呢,”雪眠撇了撇嘴也覺得有些遺憾,“而且其他宗門的人也還沒來,再等等吧,反正他在地牢裡也跑不了。”
宋知淵應了一聲沒說話,其他人也都坐在這裡一起休息,過了一會兒才開口說起宗門最近的情況。
反正罕劊要除掉,其他宗門的那些人也要除掉一些。
除不掉的就敲打一番,總之要讓他們放棄,或者說失去攻打其他宗門和世家的能力。
靈宗必須要穩居於修真界,晏家也不能傷亡,其他世家也必須正常消亡,而非這種被人迫害而滿門滅亡。
晏時慕第一次睡了一個好覺。
這段時間身邊少了一個人他本來就睡得不安穩,也得虧是最近外出歷練白日裡消耗過大太疲憊,晚上才能飽飽的睡一覺。
他比宋知淵早回來的這兩天都沒咋睡好,晚上不是熬夜到很晚才睡,就是夜裡總是會突然驚醒,沒有察覺到身邊有人後再縮成一團默默睡去。
但今日跟宋知淵貼貼了一會兒後睏意襲來的時候就沒抗住睡了過去,一覺醒來宋知淵已經坐在屋裡了。
“師尊,你回來了。”
晏時慕超級喜歡這種睜開眼就看到喜歡的人在身邊的感覺。
這讓他安全感滿滿,也不會生出那種睡醒之後沒人在意他的失落感。
剛睡醒的聲音軟軟的帶著睏意,晏時慕一邊揉眼睛一邊起身,打著哈欠光腳走到宋知淵身邊,拿開他手上的書,把自己塞到了他的懷裡。
“抱著我。”
晏時慕跨坐在宋知淵身上,兩條腿耷拉在宋知淵坐著的椅子後面,觸不到地面導致他有些不適的往前動了動,試圖碰到地面讓他少一些落差。
“別動,”宋知淵呼吸一滯,一隻手攬住他的腰,另一隻手將晏時慕的腿從椅子的縫隙中撈起來,隨後自己往前坐了坐,讓晏時慕的兩條腿放到他後腰的空處,“乖。”
“師尊,我餓。”晏時慕摟著宋知淵的脖頸,腦袋歪了一下在他臉上落了一個吻,“想吃好吃的。”
“給你做了,”宋知淵直接抱著他站起來,一隻手落在他的屁股下面往上託了託,“現在應該差不多了,帶你去拿。”
兩人就以這麼一個姿勢出了門,趴在房頂上看落日的離熒一低頭被這詭異的姿勢嚇了一跳,差點就要大喊有妖怪了。
仔細一看是他們倆才吐了吐舌頭鬆了一口氣,一邊嫌棄一邊偷看。
雖然他現在沒有伴侶,但不妨礙以後回神界找一個伴侶不是?
這修真界除了他跟宋知淵就沒有別的神獸了,這些靈獸都不會說人話,也不會化形,一點也不好玩。
離熒想起來就直搖頭。
但是現在還回不了神界,他只能跟著宋知淵一起回去。
這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
神界那邊……
還是但願宋知淵能處理好吧。
反正他能下來還是求了看守神界和修真界之間通道那個小神,跟他許諾了一個願望。
囑咐他等他回到神界後去神獸島兌現這個諾言。
離熒扯遠的思緒被膳房那邊濃烈的香氣打斷,嚥了咽口水毫不客氣的跳下房頂,朝膳房那邊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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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宗的宗主收到靈宗的邀請後絲毫不敢怠慢,快馬加鞭的趕到了靈宗。
等他們都到齊之後,罕劊被弟子們帶上來,摁著他跪在了大堂之上。
“罕劊,你有什麼話要講?”
雪眠擔任了審問的主要人,雄赳赳氣昂昂的站在他的面前,手裡拿著一根戒尺,一下一下的拍著手心。
“你有什麼證據。”
罕劊冷笑出聲,雖然渾身上下毫無靈力湧動,跟個普通人一樣跪在哪裡,但絲毫不影響他放狠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