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托住她的後腦,加深了這個纏綿的吻,細碎的嬌喘從她急促的鼻息裡慢慢流出,握在那腰上的大手攥的更用力了......
他抱著女人站了起來,那修長便自覺地攀上他緊實的窄胯。
“宣爺,好涼......”
纖白的背脊被緊緊抵在落地窗玻璃上,突如其來的寒意讓她條件反射地往男人懷裡縮了縮。
“一會兒就熱了。”
男人喘著粗氣隨意應道,沒時間理會她的嬌嗔。
“啊——宣......唔——”
那熾熱的薄唇再也沒有了耐心,兇猛地席捲而來。
無邊的呻吟,如泣如訴,似是衝上雲霄的歡愉,又似是墜入深淵的痛苦......
窗外皎潔的月光灑在她焦灼難耐的臉上,映透著無比誘人的媚態,讓眼底那片輝煌的燈光黯淡失色......
紅腫的唇再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只能抓緊他的肩背咬牙承受這強勢暴虐的寵愛......
......
……
宣家。
夜深了,昏暗的院子靜悄悄的。
樓上的一間房卻還亮著燈。
宣亦宸閉著眼躺在床上,蒼白的面板比靜謐的月光還要冷清。
他的呼吸極為平緩,胸口幾乎沒有起伏,熟睡的樣子看上去更像是死亡般的沉靜。
突然,他的眼珠開始頻繁地轉動,呼吸開始急促起來。
他又做噩夢了。
“啊——”
宣亦宸驚恐地坐起身來,大口喘息著,豆大的汗珠從額上滴落下來,本就冷白的面板又少了幾分血色。
纖長的身影緩緩起身,習以為常地走到桌前倒了杯水。
他開啟了音響,悠揚的古典音樂飄散開來,漸漸吹走了屋裡緊張惶恐的氣息。
這個時常出現的噩夢已經困擾了他多年,夢中那個猙獰的面孔彷彿真實地扼住了他的咽喉,令他無法呼吸。
這個從小就缺少父愛的男人,看上去總是沉默寡言。
弱不禁風的身子讓她的母親從小就操碎了心,生怕一場大病就要了她兒子的命。
他從來無心從事家族產業,一雙淡然的明眸總是靜得無慾無求。
相比之下,音樂反而能帶給他無可替代的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