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輕微的觸碰就讓她疼得齜牙咧嘴,宣盛見了趕緊收回了手。
她彷彿是知道了男人格外顧忌她的傷似的,便順勢更加賣慘地叫喚起來。
“哎呀~好痛啊~!”
嗯,痛是真的痛,不過確實稍微誇張了那麼一點點。
“剛剛不是說不疼嗎?現在又跟老子裝可憐?”
這把戲根本唬不住宣盛,只不過她費盡心機勸阻自已抽菸的樣子著實可愛,叫他意猶未盡。
“我...我那兒裝了~?我只是...感官比較遲鈍而已......”
她編著蹩腳的藉口,尷尬地晃了晃自已笨拙的手指頭。
“你遲鈍?沒有吧,我看你挺敏感的啊......”
宣盛拿掉嘴裡的煙,臉上浮起一抹玩味兒的笑。
“宣爺,你——”
卻無憂瞬間領悟了對方的意思,臉更紅了,驚慌地看向坐在前面的兩個人。
那兩人卻裝作沒聽到的樣子,面無表情地盯著前方,甚至連眼睛都沒動一下。
她正想回過頭跟口無遮攔的宣盛掰扯兩句,誰知道就這麼會兒功夫,他竟已經靠著椅背睡著了。
微亂的短髮散在額前,男人烏黑濃密的眉睫和略顯蒼白的膚色形成鮮明的對比,高挺的鼻樑仍宣示著他不可褻瀆的威嚴,矜冷的薄唇輕抿著,連帶那凸出的喉結一併,隨著他厚實的胸膛一起一伏......
窗外的陽光照在了他的臉上,籠出一圈神聖的光暈。
這一刻,一種高貴而雄壯的戰損之美在他臉上徹底具象化,讓卻無憂看得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