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頭喪氣又踏進這個院子,認命的給他燒水,齊以騫饒有興致的攤在貴妃榻上看她忙活,舒寧目不斜視穿過屏風,用水將他的浴桶倒滿,她甚至沒兌涼水,全是滾燙沸騰的水,燙死你個狗東西!
“好了,現在我可以走了吧?”
“你一直可以走啊,你不是說不願意嗎?我都讓別人燒好水沐浴完了。”齊以騫涼涼的回答。
舒寧氣極:“那你怎麼不早說。”
他無辜的聳聳肩:“我哪知道你要做什麼?”
“行吧,算我自作多情!”舒寧咬牙回答。
齊以騫嘴角揚起一抹笑:“倒也不算自作多情,水我用不上,你忙活了這麼久,你用吧。”
哈?那水可是剛燒好,還沸騰著呢,她去用豈不是會燙傷!
她支支吾吾:“不...不用,我沒有沐浴的習慣。”
“怪不得身上總是一股怪味。”沒事搞那麼香做什麼?
舒寧差點又氣的暈過去,她抬起胳膊聞了聞,沒味啊,瞥見男人的笑,才知道這人就是毒舌,就是故意的。
“謝謝,不用了。”她已經麻木,板著臉回答。
齊以騫:“當真不用?”
看似是詢問,如果忽略掉語氣中那股濃濃的威脅的話。
跟他也接觸過幾次,舒寧也大概能摸索出他的性格。那就是齊以騫想做的事就一定要做,不要試圖反抗,不然就會有更大的麻煩等著。
她垂下頭:“行,我去。”
邁到屏風後,舒寧又犯難了,他就在外面,自己一個黃花大閨女,就這麼脫衣服不好吧?
齊以騫的聲音再度響起:“還不快洗?”
一股委屈突地湧上心頭,舒寧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哪裡得罪過他,逮著她一個人可勁折騰,眼眶忽然發酸,她不想被他看見自己哭的模樣又嘲笑她。但又控制不住眼淚,只能低下頭,再也顧不上其他,帶著怨氣將衣服一件件剝落。
隔著屏風,但隔絕不掉齊以騫的神識,女人一邊抽抽搭搭的哭一邊哆嗦著手脫衣服。如牛奶般的雪白肌膚幾乎全部暴露在他腦海中,是他最討厭的那種妖豔掛身材,該有的地方都有,甚至遠超平均水平。
他一下子就覺得怪異起來,好像親妹妹當著哥哥面洗澡不太合理?
齊以騫收回神識,沒有再看:“行了,穿上衣服滾回去。”
舒寧剛做好心理建設,內心安慰自己不就是洗個澡嗎。結果這人又變了,她真是不懂,他腦瓜子裡究竟是個什麼構造,用手背擦乾淨眼淚,她立馬穿好衣服,招呼都沒打就離開了。
一直到人離開許久,齊以騫心中那股子怪異還是去不掉,低頭看了一眼,那玩意兒有自己的思想。他心煩的倒了杯酒一口飲盡,繼續打坐修煉。
下午是家宴。只有他們幾個人。
“以騫你沒事還是要多回來看看,兄弟姐妹的關係都是要靠維護的,以後我跟你母親入土了還得是你們幾個互相照應。”齊玉恆喝著酒有些頭腦發暈。
上午那一頓給他敬酒的實在太多,到了此刻酒勁上來,大著舌頭說出他平時絕不會說的話。
許潤純一邊扶住他一邊勸:“少喝點!”
齊嫣如也在一旁擔憂:“爹,要不要先回去休息?”
齊為驍則是從儲物袋掏出一粒醒酒丹,給齊玉恆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