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也是我的猜測。”
“右右現在怎麼樣？”
“很不好，還在醫院呢，手臂骨折，背上被踹了一腳，差點傷及內臟。”江振浩語氣沉重。
聽到這，許文柏拳頭緊握，咬著牙道：“有什麼需要我做的你就吱聲。”
“嗯，你放心吧，該你做的你跑不掉。”
兩人的通話很快結束，只是電話兩頭的兩個人此時的臉色都不好。
*
“嘶……爸爸，你到底會不會呀？”
這已經不知道是江右右第一次這樣問了，此時她躺在椅子上，江振存正在幫她洗頭。
“哎呀哎呀，扯痛你了呀？爸爸小心點…… ”江振存默默把手上剛剛扯下來的一撮頭髮藏到褲兜裡，手上動作更輕了。
醫院住了兩天，江右右覺得頭髮有些癢想要洗頭，江振存哪裡能讓她動手，便自告奮勇要幫她洗。
江家現在只有為數不多的人知道江右右住院的事情，包括幾個伯母，導致現在都沒人能來接替他的工作。
顧子欽一進病房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一個小心翼翼，一個不願打擊對方的積極性小臉皺成一團都忍著。
他有些好笑，走上前對江振存說道：“江叔叔，要不我來吧？”
江振存正急的滿頭大汗，聽到這句話條件反射抬頭，見到是顧子欽他語帶猶疑道：“你……你能行嗎？”
他其實想說他都不會，他一個小孩會嗎？
顧子欽微笑著點頭，“應該問題不大。”
江振存聽完，將信將疑的點頭，隨後低下頭問江右右，“右右，子欽說他會，要不讓他試試？”
江右右勉為其難的應道：“好吧……”
——內心的想法是總算解放了。
顧子欽坐在了江振存原來的位置上，穿著白色的襯衣，就連挽袖子的動作都是那麼優雅，一張臉更是好看得不得了，江右右都不由得看愣了。
這人好像越長越妖孽了……
“嗯？”
見江右右一直盯著他，他不由發出一聲疑問。
“沒什麼，麻煩你了子欽哥……”江右右趕緊轉過頭，她有些不好意思，堂堂一個老阿姨，竟然對一個小鮮肉看得入了迷。
他彎下腰，伸出手試了試盆裡的水溫，“江叔叔，麻煩你再添些冷水。”
江振存依言從旁邊桶裡舀了一些冷水進去，“你試試怎麼樣？”
“再加些。”
……
加了三次水，水溫才終於合適。
江右右……
從加了那麼多次水來看，那水指不定多燙呢！她老父親不會打算直接用開水給她洗頭吧？
幸好他剛剛還沒來得及動手，要不然她根本不用洗頭了，因為她早就成了一隻脫毛豬了！
顧子欽輕輕撩起她的長髮，用兌好的溫水先把頭髮打溼……動作乾脆利落且輕柔。
在江振存手上不聽話的頭髮，在顧子欽手上彷彿變得乖順了。
一旁的江振存看得目瞪口呆，詫異的把顧子欽看了又看，沒想到這小子會的還挺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