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琳有一輛紅色的小polo,停在城中村外的公共停車場。
平時上下班騎踏板車更方便,所以用的不多。
這時她挽著安澤的手臂,沿著馬路,兩人有說有笑的向外走去。
安琳身高有一米六七,穿上鞋後並不比安澤矮太多。
男俊女靚,甜的如同蜜裡調油,顯得無比般配。
以前她拉著安澤去逛街,也會主動挽著他的手。
可與現在的感覺完全不同,所以她的心情無比的好。
如少女般雀躍的她,感覺自己就像脫胎換骨新生了一般。
“我愛你和我愛你還是很有區別的,壞傢伙,哼哼!”
安琳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讓安澤稍愣了一下,暗道昨晚草率了些。
“娘子大人高見,是夫君太過膚淺了,給娘子賠個不是!”
說完他便偏過臉,低頭輕咬了一下她那粉紅的唇瓣。
“哼!相公可折煞妾身了,可是難為相公你煞費苦心,無所不用其極了。”
兩人可謂肆無忌憚,毫不顧忌路人豔羨的目光。
途中看到一個藥店,安澤便放緩了腳步,望了安琳一眼。
“不用,有了我肯定是會要的,我能照顧好。”
“好,若是男孩就叫安東,志氣可以大一點。
是女孩就叫安小北,取‘洞庭之北’的寓意。
讓她記得自己的出處,加個‘小’顯得秀氣。”
安琳語氣堅決,安澤毫不猶豫。
“嗯!我喜歡!”
安琳給予了充分肯定。
然後兩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兩人都特別享受這種默契和心靈交匯的感覺。
其實對安澤突然的變化和成熟,安琳已經想過很多可能,也作了一定試探。
她已經基本能確定安澤口中的‘老傢伙’就是他本尊。
因為安澤從小禮數這一塊就沒缺失過。
哪怕是在他叛逆期時,或是面對他離婚又再婚的父母,有氣有怨卻從不失禮。
加上他用的說詞是‘託夢’,又能從他嘴裡毫無尊卑的喊出‘老傢伙’,再結合種種蛛絲馬跡,那所謂的‘老傢伙’,最大的可能就是未來的他自己。
離不離奇已不重要,畢竟事實都擺在眼前了,由不得她不信。
因為刑偵界有句名言:
當排除了一切的不可能,剩下的不管有多荒謬,都是真相。
她也堅信這是老天的安排,是送給她最好的禮物。
至於安澤追求她是否投機取巧,或是用了‘金手指’,那重要嗎?
真心難得,對她是真愛就足夠了。
只要是安澤本尊,她就沒有什麼不能接受的。
反正不管是現在的安澤,還是未來的安澤,從現在起都是她的。
他說怕她知道了難過,她也只當是那個‘他’過得並不好。
這輩子,她會把他照顧得好好的。
如果知道那個‘安澤’是三十六歲就去世了,她肯定會難過的瘋掉。
這也正是安澤怕她無法接受的原因,而她也很聰明的不去刨根問底。
可憐安澤要是知道秘密已經被知曉,肯定會忍不住驚歎一句:
“我老婆果然恐怖如斯!”
而他這會仍是一臉柔情的望著身邊人。
“那……”
“也不用,我討厭那東西。
上學時有學生拿著當氣球玩,還用來裝水,油膩膩的好惡心。
反正我不許你用,如果你暫時沒計劃,那也還有很多辦法。”
安澤只是起了個頭就被安琳打斷了。
他無奈笑著寵溺的輕彈了一下她的額頭。
“嗯,聽你的,我們順其自然就好,絕不能傷害你的身體!”
……
取完車,兩人直接駕車從停車場出來。
看著旁邊開車的安琳,安澤不禁有些技癢,可惜現在的他還沒駕照。
“老婆,回頭給老家在交管工作的族哥說一聲,幫我弄個證吧。
我上路的水平肯定沒問題,也就不想花那個時間和錢去考了。”
“不用那麼麻煩,到時還要郵寄,穗城這邊我也能找到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