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明遠聞言,臉上露出饒有興趣的神色。
其他在座的人也有些忍俊不禁。
“像這樣會哭的孩子,完全可以來上一打,我們可是求之不得呢!”
中韓歌會籌備組的負責人宋亞妮先笑著開口道。
其餘人聽著也都跟著笑了起來。
“小敏,這小傢伙真是這麼喊的,大家也都是頭一回聽到吧?
我倒是覺得‘央媽’這個稱呼很有趣,很親切,也很貼切。
現在上下都在倡導走進群眾,貼近群眾,衙門作風要不得。
我們央臺就是為人民大眾服務的嘛。
不能讓百姓詬病‘門難進、事難辦、臉難看’!
我覺得‘央媽’這個稱呼就很好。
至少能從側面反映我們工作是有成效的,是被群眾認可的!”
好傢伙,一聲“央媽”差點讓聶明遠作出一篇報告。
不得不說領導的嗅覺就是靈敏,一個暱稱,一下就被拔高了幾個度。
在場眾人都是體制內的,自然也聽懂了領導的用意,都默默拿小本本記下。
“聶叔,您還別不信,我這還有錄音為證呢!
是在剛才這些歌問世前,我與他一次閒聊中當成採訪素材錄的。
就是不知道聶叔你……敢不敢聽?”
金敏狡黠一笑道。
“嗨,你這個臭棋簍子還敢當面將起你叔我的軍來!
你金大記者敢錄,我有什麼不敢聽的。
儘管放出來,我們一起聽。
我倒要看看是什麼驚世駭俗的言論。”
以聶明遠對金敏從小的瞭解,就知道這才是她真正要放的乾貨。
他也相信她不會無的放矢,所以順著她的話頭接了下來。
“那可先說好,叔你聽完可不許吹鬍子瞪眼。
還有,剛才說出的話也不能不作數……”
金敏既是提前打預防,也是小小的再激將一把。
“得了得了,你這丫頭別得了便宜還賣乖。
趕緊放,大夥們都忙著呢!”
聶明遠故作不耐煩的瞪了金敏一眼,打斷她道。
金敏也不在意,笑著從包裡拿出錄音筆,就連上了桌上的膝上型電腦。
要播放的音訊,就是三人那晚在江邊漫步時所錄的。
為了還原真實性,她沒怎麼剪輯,就是把中間安琳和安澤的調侃剪了。
小小年紀,就滿口老婆來老婆去的成何體統。
當然,最後三人笑鬧的那段,肯定也不會放進來。
金敏根據標註的時間日期點開錄音檔案。
音訊就從“姐…不是……我就是私下裡跟你吐一下槽,你掏這玩意兒幹啥……”開始播起。
到“……你這傢伙就是屬牙膏的,總得擠一擠,才能老實吐出點東西。”結束。
金敏又把這段錄音的來龍去脈給眾人解說了一遍。
許久。
放映廳內都沒人開口說話。
眾人面上的表情亦很複雜。
有人沉思,有人驚詫。
有人還在品味,有人醍醐灌頂。
“我們這是被這小傢伙上了一課啊!
嬉笑怒罵間是字字珠璣,句句箴言。
這只是一位少年,不比我們這些蹉跎了半輩子的人眼界低吧?”
聶明遠從思索中回神,緩緩開口。
眾人皆是點頭,面帶赧顏。
“小敏,看來這兩年在外的磨鍊,讓你也成長了不少。
難得回來一趟,回來就把你叔給架了起來。
這篇採訪就先留臺裡吧,有些內容你暫時駕馭不住。
事是好事兒,我也還要跟上面通通氣才行。”
“得嘞,都聽叔的!
我就是自知細胳膊細腿的,才想著搬動您這尊大佛。”
金敏眼中閃著光賣萌道。
“行了行了,到京了就回家去看看。
被你這丫頭片子一耽擱就是一上午,我事還多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