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羨和郭志遠一直密切關注著牛車附近的動靜,自然也很早就看見陳鴻國朝著兩人的方向過來。
他們並沒有像個大爺似的等陳鴻國走到面前,而是提前一步朝著他過去。
郭志遠更加堅定了自己的信念和目標,這樣小小的挫折,他認為自己一定能夠克服。
等陳鴻國帶著秦羨和郭志遠回到牛車,張慶康看見了兩人,不禁驚訝出聲,“是你們?”
陳鴻國並不好奇他們之間的官司,介紹道:“這兩位也是要去咱們大隊的知青,這是秦羨和郭志遠。”
秦羨的目光銳利,第一時間就發現了徐曉慧的震驚和慌張。
陳鴻國和陳鴻家也注意到了她神色的變化,而陳鴻國已經在心中暗自盤算回去要說給小妹聽,看能不能有什麼收穫。
秦羨和郭志遠坐上牛車剩下的兩個位置,陳鴻家把車圍欄扣上,自己和陳鴻國坐到前面趕車的地方。
他跟身邊幾個認識的大隊長禮貌打了招呼,這才駕起牛車回家。
牛拖著那麼多人走得也不快,牛車走在崎嶇的土路上,晃晃悠悠。
七個知青只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都要快被晃出來了。
徐曉慧臉色蒼白,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是暈車。
張慶康為此還緊張地在周圍詢問一圈,想要借暈車藥給她。
但徐曉慧根本就不是因為這個原因臉色蒼白,她是因為秦羨和郭志遠的出現而感到慌亂。
如果說之前還有時間因為陳鴻國和陳鴻家的帥氣登場而小鹿亂撞,現在只能絞盡腦汁挖掘自己的記憶,看是不是遺忘了什麼。
他明明記得書裡面秦羨是被分到青山大隊勞改的呀,而且來的不是秦羨和這什麼郭志遠,而是秦羨和他爺爺。
不對,都不對,一切都錯了。
她想起來了,去接知青的不是這兩兄弟,而是他們的父親,青山大隊的大隊長。
巨大的恐懼向她襲來,穿書者最大的金手指不就是有上帝視角,知道劇情的總體走向嗎?
自己穿到這裡,能夠攢下這麼多的家當也是因為自己能夠提前做準備。
結果自己才剛到這青山大隊,就遇見這麼大的變故。
此時的她對自己的記憶已經產生懷疑了。
她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穿書,還是隻是做了一個漫長的夢。
秦羨一路都在默默觀察徐曉慧的神色變化,郭志遠見他如此關注一個女同志,還以為他是老樹開花。
但想到這個叫徐曉慧的女同志一路上在火車上的表現,面色古怪,把視線落在秦羨的臉上。
不會吧,不會吧,自己的兄弟不會喜歡這一款吧?
陳鴻國和陳鴻家雖然出發的比較早,但是牛車的速度畢竟擺在那裡。
回去的路上不斷有其他大隊的大隊長開著拖拉機從他們旁邊經過,只留下黑色的尾氣。
兩人的神色並沒有什麼變化,這麼多年,早已經習慣了。
他們年紀最大,從小就經常跟著陳大洪到處轉悠辦事。
這樣的落差,早就已經習以為常。
而且,拖拉機什麼的,比牛車也沒有好多少。
比牛車顛簸得多,這些個嬌貴的知青,坐敞篷牛車都暈的話,那坐拖拉機不得靈魂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