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孫已經醉了，在那嘿嘿傻樂。
“什麼他媽的冷啊熱的，一碗酒下肚子，全搞定，少爺、坐、坐下喝。”
“老孫，你有譜沒譜？”
我看他那副醉貓的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
“我酒是喝多了，但是我沒醉，我腦子清楚的很。”
一句話沒說完，咕咚一聲，老孫那小身板子，很絲滑的鑽進了桌肚裡。
他畢竟是我帶來的人，這讓我覺得很尷尬。
“張老闆，實在不好意思。”
“哦，沒事兒，喜歡喝點酒而已，沒什麼大不了。”
經過老孫的攪和，我們之前糾結的事兒已經有了一定的默契，再不提冷啊、熱啊的感受了。
就算五家村的體感跟正常人不一樣，也沒啥奇怪的。
看樣子，他們應該也是常年圍繞在長白山周圍生活的山民。
本身就有些神神道道的行為。
估計，整個村子和龍山村一樣，都是以修煉者，或來歷古怪的人組成。
“說說吧，武家寶對於小茹，到底造成了什麼影響？”
沒想到小茹一聽我的問題就急眼了。
站起身衝她爹一跺腳說：“你怎麼什麼事兒都對外人說？”
“我不說，人家怎麼解決你的問題？楊先生是我好不容易請來的，你以為是來這兒跟你開玩笑的？”
“就是不該說、就是不該說……”
“小茹，你別急著埋怨張老闆，他只說你被武家寶糾纏了，別的什麼都沒有說過，我也不是那種喜歡打聽閒事的人，不過既然來，就是為了幫你，也需要得到你的配合。”
“你根本解決不了問題，我也不需要你的幫助，你可以走了。”
“小茹，你怎麼這麼任性？太過分了。”
張道五忍不住呵斥他閨女。
小茹估計沒怎麼被她爹罵過，一張嘴就要哭。
張道五是一個非常沒有耐心的父親。
又說：“你就作罷，我看你作到什麼時候。”
說完，他出屋抽菸了。
小茹則滿臉委屈的望著她爹的背影。
“父親都是這樣的，兩句話說不完就嫌煩。”
“我不相信，正常的父親，對待孩子應該是非常有耐心的，除非你爸也是這樣。”
“我爸……”
我苦笑了一聲。
“難道，你爸真的也是這樣？”
“我根本就沒有父親。”
這話還真不是瞎說，我的確是個沒爹媽的孩子。
甚至，我都沒法說爹媽早逝。
也是悲劇。
或許是出於同情心，一直很排斥我的小茹，終於表現的友善了一些。
她小聲對我說：“對不起，我不知道你父親去世了。”
那就不是去世，而是根本沒有。
不過這事兒也說不清楚，我也不打算和她細說，敷衍道：“不怪你，其實你有埋怨父親的機會，在我這樣的人看來，已經是非常幸福了。”
“我爸脾氣是不太好，但關心我也是真的。”
“你能理解他，就算懂事了。”
“我當然理解，可是、這件事、這件事……”
“武家寶這個混蛋，我對他是有很深瞭解的，他能做出什麼樣的齷齪事，都不奇怪，所以你沒必要告訴我他對你做了什麼，只需要告訴我，他什麼時候來，在什麼方位，有怎樣的行為。”
“他……他從來都是半夜來，大概兩三點鐘的時間，每次都是在我的臥室出現，至於行為、行為……”
我是沒想細問的，可是轉念一想：張道五的認知是有點奇怪的，如果小茹的認知方式和他一樣，就得問清楚了，否則兩撥人處在兩個世界，這事兒就沒法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