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樣的人，還給你泡茶喝？”
“尊老嘛，你得學著點。”
“爺爺，你真沒被欺負？他有沒有說難聽的話？”
韓非笑眯眯：“沒有，人還不錯，你明天送點好茶葉給他。”
“我不太想見他。”
“你怕了他？”
“怎麼可能！誰怕他了！”
“那你為什麼不願意去送茶葉呢？”
“就是覺得他這人說話不好聽，不想聽他說話。”
“說話不好聽的人，總比說話好聽的人好相處的！小老大，這世界上，口蜜腹劍的人才是最可怕的，往往這種說話不中聽的，倒是直言直語，好相處得很。”
“我知道了，明天我去送。”
韓非伸手，再一次把韓程達整理好的頭髮給揉亂成了稻草。
韓程達幽怨嘆氣，好在貼心保鏢機器貓遞來了鏡子和梳子。
……
薛冰如同往常一樣將車開到目的地，他給一名卸貨的人遞煙，那人看也不看煙，擺擺手：“去遠點地方抽菸。”
薛冰笑著打探：“怎麼，這批貨容易點著？”
“危險物品，的確容易失火，你去別處抽菸，離遠一點。”
“行吧行吧。”
看著薛冰離開的背影，卸貨的人聚在一起，一人沉聲：“這小子，有點不對勁。”
“你也發覺了？”
“你們呢？”
好幾個人點點頭。
“看來他的確有點問題。”
“抓起來，嚴刑拷打？”
“先不要，免得打草驚蛇，看看這傢伙是誰派來的。”
“是對家，還是龍國，要是對家派來的，直接殺了就是了，如果是龍國……這件事情可要上點心了。”
“漏點東西讓他看看？”
“這主意不錯，看看他去給誰報信。”
第二日，薛冰如往常一般遞煙，以為這一回還是會被拒絕，沒想到對方竟然接了煙。
“這回不是危險物品？”薛冰詫異問。
“不容易點著，可以抽菸。”
“是什麼？”
“你這麼好奇？”
薛冰撓撓頭：“送了這麼久的貨，連送什麼都不知道，很少有人不好奇吧？”
“跟上，帶你見識見識。”
薛冰頗為緊張，緊跟在那人身後。
“你在發抖？”那人嗤笑一聲。
“有點冷。”
“的確是冷的，畢竟這裡是冷庫。”
“你看，那些就是貨。”
“我能湊近了看？”
“沒事，看吧。”
泡沫箱子上，寫著心，腎……
薛冰深吸一口氣：“這是豬內臟，還是牛內臟？”
“不是豬牛內臟，難道還會是人內臟？”那人嗤笑一聲：“你可以開啟看看。”
“不，不用了，開了還要封箱，挺麻煩的。”
“就這點膽子，我開給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