瞭解了情況後，韓非也感到了頭疼。
那些人鎖定了位置，是透過衛星探查到的。
現在深潭的位置雖然已經被龍國士兵保衛守護著，但總沒有終日防賊的，就怕出現內賊。
現在就怕有人提前一步進入深潭隧道，然後發現寶藏。
“他們能這麼快鎖定，哪怕是透過衛星定位，也肯定是有內賊通風報信。”韓非下斷定。
顧老點頭：“揪不出來，藏得太深。”
“老韓，我不瞞你，我甚至已經將所有人都換了，但是……問題還是接二連三的發生，那就不是小人物身上的問題了。”
“你是說那幫老傢伙中……有內賊？”
“不排除這個可能，我也不希望是這個可能，他們都是從嚴打那時候過來的，如果他們有問題……我不敢想，還有多少人有問題，那些人藏得到底有多深，那樣的嚴打情況下還能熬過來，沒有被揪出來，到底會有多可怕……”
韓非見他情緒過於激動，拍了拍他：“你一把年紀了，情緒太激動對心臟不好，吃顆救心丸。”
顧老從口袋裡摸出一顆含在舌頭下面，顯然是老吃這玩意了。
韓非搖搖頭：“你這樣不行。”
“老韓，我也不知道自已能活多久，我就想著，在我死之前把這些人都揪出來，在我死之前為國家多做點事，以後的孩子們也能輕鬆一些，如果沒有這些問題沒有解決清楚，未來的孩子得吃多少苦，我不敢去想，一點都不敢去深想……”
說著說著，他老淚縱橫：“老韓，如果不是你舉報教育局的問題，那些問題會一直延續下去！也是在這件事情後，我開始著手調查那些深埋的釘子，越是深查……越是不寒而慄！”
“學校、教育、基層、醫療、食物……甚至到種子！”
“全都有問題！”
“老韓，是全都有問題，全都有問題啊！”他痛苦捂住眼睛，痛哭出聲：“我從沒想到，根子上已經被他們一點點腐蝕了……都怪我，都怪我沒有早早發現……”
“這怎麼能怪你！”韓非遞給他紙巾，用力握了握他的肩頭：“老顧，你是一個人，一個只有一個頭，兩隻手，兩隻腳的人，你沒有三頭六臂，你不是超人！現在都有異能者出現了，可你不是啊！你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你一個普通人能做到的極限，你已經完成了。你這一生已經達到巔峰了，已經老了啊，不要去揪心這些事情了。”
“我怎麼能不揪心，我心好痛，我好悔啊，但凡我多關注一些事情，也許會有另一種發展。”
“和你一樣身居高位的人多得是！你為什麼非要鑽這個牛角尖！事情已經發生了，第一時間不是追責，而是要去解決，把這些釘子都挖出來，把這些腐化的事情都剔除！”
“老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解決，我甚至感覺……自已大限將至，活不久了。”
“胡說什麼，你身體好著呢，又沒什麼大病。”
“心累。”
“可別用心累逃避，你得面對。你可不能太早死，這麼多事情要解決，挖釘子是需要時間的。先從那些老傢伙開始，既然他們之中有問題，那就放點魚餌下去，有問題的自然會冒頭。”
“老韓，曾經的大規模挖釘子行動，造成很多人被冤枉，現在不能錯抓，一定要有實質證據，不能冤枉任何一個人。”
“我知道，所以引蛇出洞是必然的，放心，這件事情交給我。你先解決那些學校和醫院的事情，這都是關乎到老百姓最重要的問題。”
“老韓，謝謝你。”
“不用這麼客氣，說起來，引起這一切，還是我的舉報信不是嗎？”
“老韓，你到底是怎麼知道這些事情的，當時你還只是一個賣冰糖葫蘆串的小販，怎麼可能知道這些事情？”
“因為我不是普通人，是異能者啊，你忘了？”
“你的異能……還有預知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