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遊對宆瀧的態度有所變化，不是因為他對宆瀧有多喜歡，而是因為滄遊覺得宆瀧對他還有很大的用處。”寧夜在這個時候說了一句。
池棗棗微微地蹙了蹙眉頭，現在更麻煩的是，他們不知道該怎麼辦。
“事情已經調查的差不多了，比較為難的是我們到目前為止，還不知道滄遊將那些女孩和男孩都賣到哪裡去了。”池棗棗已經決定好了，不再對滄遊留情，要開始對滄遊動手了。
這件事情持續到現在，已經太久了，太麻煩了。
“嗯。”寧夜轉頭看向了山洞裡，“想要問出來一點都不困難，就算絡腮鬍子的意志力再怎麼高，這麼折騰下去，也肯定會變得薄弱的。”
池棗棗其實有點於心不忍的，但想到絡腮鬍子他們害了那麼多的人，也就沒有半點負疚的感覺了。
畢竟當初做下這些惡事的人是絡腮鬍子，而不是他們。
如今絡腮鬍子只是為了自己曾經的所作所為而買單而已，池棗棗的神色冷厲，想了想說：“儘快吧。”
這種事情，畢竟有礙觀瞻，而且過程也比較殘忍，池棗棗現在需要儘快將絡腮鬍子的事情處理掉，所以沒有那麼多時間等著絡腮鬍子自己想通。
而刑訊逼問這種事情，讓夜二和夜一他們兩個動手的話，他們還是非常在行的。
他們雖然跟在池棗棗的身邊已經很久了，但實際上兩人的手藝都沒有落下，他們更不是池棗棗那種軟心腸的人，自幼生長的環境讓夜一和夜二兩個人的同情心不多了。
面對絡腮鬍子，他們很能下得去手。
池棗棗不知道夜一和夜二用的是什麼辦法，總之過了大概五六天的時間，絡腮鬍子就鬆口了。
報出來幾個地點。
一個是春城的醉春樓，這個樓，池棗棗知道，曾經在京城的時候，不少富家子弟也會提到。
倒是春城的一個大樓，還有一個是陽城的小憐館，這裡面的都是小館，漂亮的女孩子都賣到這裡去。
用絡腮鬍子的話，土匪窩每年搶的那點錢根本就不是錢，只有販賣人口才能稍微掙點錢。
而滄遊就是用這些錢孝敬兄弟縣令，繼而捐了個官，和他們預料的不同的是，滄遊並沒有對這個曾經的縣令做什麼，而是對方因為政績出色，而被掉走了。
他在走之前，稍微運作了一些，就把滄遊安排在了現在的這個位置。
池棗棗聽完，不由自主地感嘆了一聲：“這樣說的話，確實是我們誤會了他，我還以為他用了什麼手段呢，結果確實是用了正經的手段。”
“接下來怎麼辦？”夜二問池棗棗，“咱們閒雜就算是去醉春樓和小憐館找事，但也不可能不讓他們開門，畢竟他們又沒有做錯事情。”
販賣人口本身就是允許的，尤其是這個時代還有人牙子的存在，但是把人綁架了再拉去賣，確實令人噁心了。
“怎麼辦？”池棗棗轉頭看向了寧夜，她忽然之前就理解自己所在世界的運轉規則，只有人人平等，才能夠避免這種事情的發生。
否則，任何人都可以魚肉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