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恆揉著眉心,心說自己真的是傻了,怎麼會覺得‘瑞友’可口。
莫非他真的也對男人……
他轉過身去,掃了一眼這一排滿身脂粉味的男子,立刻蹙緊了眉頭,仍舊是覺得心裡厭煩。
果然,還是不能。
寧恆覺得自己想多了,無奈地搖了搖頭,轉身便走,等他出去之後,便看不見池棗棗的身影了。
此時的池棗棗正坐在馬車上,耳邊是屏香的嘮叨。
“主子怎麼能夠那麼大膽?萬一泰王真的對您動手動腳了,您到時候怎麼辦?”屏香滿心擔憂道。
池棗棗的耳朵都已經被嘮叨出了繭子來,小聲地嘀咕了一句:“可是,這不是什麼事情都沒有嗎?”
“那是因為泰王如今無法確定您的身份,不知道您究竟是不是瑞友,倘若您真的是瑞小公子,他還指望著您來給錢呢。但是主子,這種大膽行事,只能有一次,不能有第二次了。”屏香頓了頓,對池棗棗說。
池棗棗瞥了一眼屏香,嘆息一聲道:“屏香啊,你是不是忘記了我還有武功在身上?無論怎麼樣,我其實都不會被欺負的。”
“主子!”屏香不滿地提高了聲音,秀眉立刻豎了起來,瞧著像是真真的生氣了。
池棗棗哎呀了一聲,小聲地說:“你急什麼嘛,我這不是什麼事情都沒有,更何況,除了這個辦法,你告訴我還有什麼其他的辦法?”
屏香氣呼呼的,一句話都不想和池棗棗說了,轉過身去,背對著池棗棗。
池棗棗一瞧,自己竟然把人給氣到了,立刻道歉:“哎呦呦,別生氣嘛,這有什麼好生氣的?任何事情都沒有百分百地肯定,我那時之所以敢脫,也是因為摸清楚了泰王的秉性。”
“主子,我知道你行事大膽,也知道你身邊的能人很多,只有我是一個拖累。”屏香忽然嘆聲道,“但是主子,你既然帶著我進去了,肯定是希望我能規勸您一二,希望我能夠攔下您來。”
池棗棗沉默地聽著屏香的話,雖然說她並不認同屏香的論點,但是仔細想了想,似乎還真的是這麼回事。
她撇了撇嘴,什麼都沒有再說了。
“主子也別不服氣。”屏香又繼續道。
池棗棗這次詫異地微微瞪大了眼睛,覺得屏香實在是神通廣大,竟然連她這個小表情都猜到了。
“我知道主子肯定會嫌我嘮叨了,但是主子也自己想一想,你當時留我下來,不正是因為我能夠規勸你一二嗎?”屏香嘆息了一聲,轉頭看向了池棗棗,低聲說,“主子,萬事都有一個萬一。”
“萬一泰王對您見色起意呢?”屏香放軟了聲音說,“我是真的擔心您。”
池棗棗也是第一次領教了屏香的言語攻擊,更是覺得屏香的這幾句話實在是厲害。
“我知道。”池棗棗嘆息一聲,不過當時的情況,她真的想不到更好的辦法了,“但是泰王不喜歡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