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著常青的恭維，陳凡只是輕笑了一下，這笑容很淡，卻彷彿看穿了一切。
他的目光並沒有停留在常青身上，而是轉向了一旁若有所思的裘卦，輕聲道：“古武是專修體，它們是專修靈，若是這兩者能同時兼修，不知會是何種結果？”
陳凡的聲音並不大，但聽在裘卦和常青的耳中，卻是如同響雷一般，令二人在剎那間，有了一種醍醐灌頂之感。
裘卦心中巨震，他年輕時也曾輕狂的認為自己能夠達到那傳說中的境界，也為此付出過常人難以想象的辛苦。
可隨著年紀不斷的增大，他突然發現不知從何時起，他的境界開始停滯不前，甚至有了些許衰退的現象。
他知道這是氣血開始衰敗的原因，對此他無能為力，也沒有辦法去改變什麼，師父曾經告訴過他，能修煉到武術大師圓滿的，都是萬眾無一的天才。
可卻不曾告訴過他，天才也只是踏上這條路的入場券而已。
現在的他已經徹底的年老體衰，早就已經不敢再去幻想那不切實際的境界了，但當他聽到陳凡那輕柔平淡的話語時，竟感覺體內那早已經冰冷的血液，再次有了溫度。
相比於裘卦，常青心中的震驚也是不弱分毫，就像陳凡說的一樣，他們是完全的棄體修靈，可卻又無法真正的脫離肉體。
而肉體的羸弱也就成了他們最為致命的弱點，所以很多時候他們都是將肉體隱藏在極為隱秘的地點，只依靠靈體活動。
因為一旦肉體被發現，哪怕是最為平凡的普通人，也能十分輕易的對他們造成傷害，即便是事後報復，但他們的修行也已經毀於一旦了。
可若是真能如陳凡所說的那樣，在修靈的同時，兼修體，那也許就能改善這一弱點了，這讓他如何能不震驚呢。
裘卦與常青兩人同時看向對方，眼中皆是充滿了渴望，若是不知情的，還以為是一箇中年婦女和一個老頭看對眼了呢！
看著兩人的反應，陳凡苦笑一聲，緩緩搖了搖頭，他剛剛也只是隨意提了一句，但其實他並不是很看好這個想法。
畢竟兩者同時存在瞭如此之久，若是說之前沒有人嘗試過，將兩者的修煉方式結合，那陳凡是打死也不會相信的。
可現在卻並沒有這種方法流傳出來，那很有可能是無法這樣做，或者是有著什麼無法克服的阻力。
此時依然處於興奮中的裘卦與常青，並沒有察覺到陳凡的反應，兩人對視一陣後，裘卦率先開口道：“這位應該叫常兄吧，在下鐵掌門裘卦，幸會了！”
“裘兄，幸會，幸會。”常青也是學著裘卦的樣子，抱拳拱了拱手。
“呵呵，想必常兄也知我之意，那我就不廢話了，等此事結束，你我二人暢談一番如何？”
“裘兄此言甚合我意啊，那什麼，等這事完了，我做東，請裘兄和前輩去嚐嚐我們這嘎達的特色！”
“哈哈，那就要讓常兄破費了。”
“哎~！說啥呢，都是小事！”
達成一致後，裘卦和常青兩人又是閒聊了起來，竟然越聊越投機，頗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