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終於明白,陳凡為什麼會阻止黃渡度他們下去了,就像陳凡說的一樣,與其下去之後難受,還不如一把火燒了乾脆。
常青見裘卦這副模樣,雖然沒有下去,但多少也猜到了一些,目光復雜的看向了地窖口。
“既然你們已經下去過了,那想必也看到下面的情況了,若是沒有問題,那本座便一把火燒了此處了。”
“好,全憑陳老大做主了,所裡那面我會作報告的!”
黃渡度這一次十分乾脆的就答應了下來,沒有再出現任何反骨仔的心理。
聞言,陳凡身形一動,閃現到了地窖口處,目光復雜的看向裡面,良久後,輕嘆了口氣,在掌心處凝聚出一個火球后,揮手甩進了地窖之中。
在他做這些時,所有人都是目光復雜的注視著,只有一直靠坐在牆邊的馬鐵柱,面上浮現出了一副複雜的神色,似乎有些惋惜。
通天的火光,從地窖口處冒出,照亮了昏暗的院子。
火光一直持續了許久才慢慢熄滅,一股股肉皮燒焦的味道,也從地窖口瀰漫而出。
“走吧,此間事已了,本座還要趕回江城。”
陳凡說了一句,率先朝院外走去,其他人也是趕忙跟上,常青來到馬鐵柱的身邊,冷聲道:“翠花丫頭讓我問問你,傷勢沒什麼大礙了吧?”
“沒事沒事,常爺,您幫我跟翠花說,我沒事!”
“嗯!”
常青點頭應了一聲,轉身就走,他本來就有些不喜馬鐵柱,平時好吃懶做也就罷了,還經常在關鍵時刻拖後腿,若不是翠花求自己護著他,自己才懶得搭理呢。
馬鐵柱起身,看向常青的背影,目光中的陰冷一閃而逝,隨後快步跟了上去。
一行人來到了各自的車前,黃渡度再三對陳凡表達了感謝後,就帶著幾名黑衣人上車離開了,他還趕著回去跟白琛報告呢。
在他離開後,陳凡幾人也上了來時開的那輛黑色轎車上,由於馬鐵柱的胳膊受傷了,所以這次開車的任務就落到了常青的頭上。
車子緩緩的開出了村子,迎著夜色駛向遠方。
幾人都沒有說話,車子裡的氣氛一時之間顯得有些壓抑,最後還是裘卦開口打破了沉默。
“前輩,既然那小女孩才是血屍,那最一開始出現的那個又是怎麼回事?”
陳凡原本正在閉目養神,聽到裘卦的問話,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吐出兩個字:“遺蛻!”
“遺蛻?那是什麼?”這一次問話的是正在開車的常青。
“血屍,不單單可以吸食他人的血肉,換上其皮,還可以進行蛻皮,再將退下來的皮套在人的身上,進而加以控制。”
陳凡先是解釋了一下,隨後繼續道:“本座當時便察覺到了那遺蛻中,還有其他人的氣息,如果沒猜錯的話,那應該是兩名外勤人員之一了。”
聞言,幾人都是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陳凡看著副駕駛上,同樣一臉驚歎的馬鐵柱,嘴角露出了一絲玩味的笑。
隨後看似無意的問道:“本座有些好奇,這血屍是怎麼出現的,又是如何被發現的呢?”
聽到他的問題,常青立刻回答道:“這事說來也巧,是翠花丫頭和馬鐵柱發現的,然後告訴的那個白琛。”
“哦?本座看那裡地處偏僻,他倆又為何要到那裡去呢?”
“嗨,我和翠花當時也是恰巧路過,我這不口渴了嘛,就下去討口水喝,結果也是倒黴,偏偏還就碰到這個事!”馬鐵柱沒等常青回答,就搶先回答道。
“呵呵,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