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王一騰,對外面的聲響仿若未聞,整個人沉浸在了棋局之中。
白子雖然蜿蜒盤繞半個棋盤,但形狀卻似一個“僕”子。
黑子看似收斂,可形狀如同“王”字。
難道白為僕,黑為王?
如果真是如此的話,這道死活題又該如何去解?
僕......
王......
不對,王上一點是為主,既然有僕就必有主。
思路到了,整個人便豁然開朗。
雖然自己的計算不過十步左右,但有此思路的加持,這道題的方向已經很明確了。
“公子,時間......”
司儀妹紙提醒的話沒說完,王一騰捻起一粒黑子往棋盤落了下去。
方法跟虛竹解珍瓏棋局一樣,同樣是自填一子把自己送死。
司儀妹紙對王一騰的表現並沒有太吃驚,很顯然,之前那個外國來的解靈師,應該也找到了第一手棋的正確位置。
司儀妹紙芊芊玉指捻了一粒白子擺了上去,黑棋的局面看似一下子又陷入了困境。
但此時的王一騰心如明鏡,第二手棋想都沒想便打在“主”字的那一點上。
“啊......”
這手棋顯然出乎這個司儀妹紙的意料之外,此子落在哪裡,就彷彿黑暗中的一盞明燈,讓黑棋絕處逢生,如同魚入活水,再無活棋的壓力。
雖然之後的變化還很複雜,但王一騰按照“主”的思路往上擺子,居然讓白棋沒有半點反抗之力。
司儀妹紙絞盡腦汁也找不出繼續殺黑的變化了……
大廳裡眾人本已經沒有太多耐心,但屏風內突然傳出的落子聲,讓所有人突然來了興趣。
這個鄉巴佬難道還能創造奇蹟不成?
可不對啊,為什麼之前沒有反應,臨近時間結束的時候才開始解題,這不是病急亂投醫,瞎貓想碰死耗子麼。
按理說,這麼複雜的圍棋計算題,如果棋力不夠的話是算不出來的,給再多時間也白搭。
但問題是,從王一騰在屏風內的落子聲來看,他的解題只怕並不是亂來,而是胸有成竹,這特麼就怪事了!
“這個鄉巴佬在裝什麼蒜,再給一整天這題他也解不出來。”
趙笙一邊貶損王一騰,一邊藉機再往納蘭公子的方向上靠,討好的意思極為明顯,但納蘭公子就是不尿他,身體往反方向移動。
麻了,帝都四公子之首的趙笙,不會是男*同吧!
可不對啊,趙笙可是藏香樓的常客,他的取向絕對沒問題。
那麼問題來了,既然納蘭公子能讓趙笙如此討好,其原因不外乎有二。
其一,納蘭公子是個美女,不過是女扮男裝了而已。
其二,納蘭公子家世顯赫,但藏得夠深,而趙笙卻對他有足夠的瞭解。
李本忠納悶在心,愣是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要說納蘭公子女扮男裝是不可能,他李本忠閱人無數,是男是女一眼就能看穿。
雖然納蘭公子眉清目秀,但帝都官宦世家的公子哥,哪個不是俊美如花。
毫不誇張的說,在這帝都紫雲城裡,生得比女子還要俊美的世家公子多了去,但憑五官長相根本判別不了性別。
啥,看熊,看喉結。
喉結是摸出來的,除非很明顯,不然單憑這點沒法判斷。
至於看熊就算了吧,人家找塊綢布一裹,鬼都看不出來。
額,這兩人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