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呃，你怎麼來了？”
沈悅離有些喘不過氣，不過幸好體內的怪異疼痛在經過鮮血的湧出之後便沒有在作祟。
他疑惑抬頭，卻發現葉清渙的視線停留在另一個地方。
沈悅離垂下了眸，沒有再問。
而神秘人看著葉清渙，驀地笑了。
看來還是被他給發現了破綻，不過那又怎麼樣，凌九亦或是沈悅離，葉清渙都放不下。
而此刻葉清渙雖心起波瀾，但卻不能表露出來。
冥池的水乃是灼燒魂魄的一物，更何況是當初奄奄一息的凌九。
千年前，他強行催出凌九的肉身已是極限，千年來，那副軀體也更是毫無生氣波動。
而如今出現在他面前的魂魄……是真是假？
懷中人的溫度越來越涼，且人類魂魄不得長時間離體。
“別睡。”葉清渙來不及再多做思考，神色隱晦的看了一眼強撐著的神秘人。
神秘人一聲冷笑後抬手解了禁錮凌九的術法。
他的目的已經達成了，再多交涉只會對自已產生不利。
看似陰暗詭異的地方，在破開障眼法後其實就在這屋子裡面。
沈悅離的肉身安靜的躺在床上，身下的陣法也被清除乾淨，只不過待魂魄進入後，還需經歷短暫的昏迷。
接下來就是要解開內心的疑惑了，兩人互相對視著，似乎各有所想。
“我死後都發生了些什麼？”
凌九問的很平靜，他大概知道了一些結果，不過問清楚也無可厚非。
葉清渙也平靜的告訴他魂魄消散一事，從冥池僥倖出來的一縷殘魂，不記得些許記憶倒也說得過去。
凌九也是提前做過心理準備，但是當他知道葉清渙為了復活他不惜以命相抵，內心五味雜陳。
“你喜歡他。”
凌九深吸了一口氣，看著葉清渙的眼睛，卻並不是為了從他眼裡看出什麼。
他騙得了別人和沈悅離，卻騙不了自已。
因為他也曾見過葉清渙喜歡一個人的樣子，他也曾被葉清渙喜歡。
千年了，昔日戀人再相見，竟是連敘舊的話都說不出。
凌九沒有給葉清渙開口的機會，接著道：“我接下來要說的，你要記住。”
“沈悅離魂魄不穩這件事想必你們也都知道。”
這件事他是在沈洵告誡沈悅離時聽到的。
“最初我也以為是因為我的魂魄轉世出現差錯才會如此。
但如今沈悅離不是缺少魂魄，而是他本就沒有自已的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