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幾條細長的鏈子。
慕時澤盯著自己手腕上的鏈子，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他剛在床邊坐下，那些鏈子便從四處角落之中突然出現，熟練的纏上了他的手腕腳踝，將他完全困住。
這熟悉的感覺，這熟悉的場景……
而就在這時，房間的門也被推開，慕時澤眼睫微微一顫，選擇了沉默。
凰氿袖手一揮，隨著門被關上，他也快速走到慕時澤面前。
“說吧，你到底是誰。”
凰氿對於慕時澤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仍然抱著疑惑。
如今他更是拽著那條細長的鏈子在手上繞了幾圈，將慕時澤與自己的距離拉近，幾乎是貼在一起。
少年那雙淡漠的眸子透著一股陰戾，他盯著慕時澤，嗓音冷淡，
“你若是不說，可就別怪我不客氣。”
“那你想怎麼不客氣呢？”
慕時澤第一次瞧見這樣的凰氿，這樣似乎完全卸去了偽裝，又或者說是年少時還不會隱藏情緒的凰氿。
看到這樣的凰氿，他本應該高興才對，畢竟他喜歡的是這一個人，根本不在乎他是怎樣的性子。
可現在他只覺得心疼，他想到了之前凰瓊說凰氿是在魔淵之中長大的事。
想到凰氿不該是這樣的性子，他的孃親是仙帝的妹妹，是六界之中的鳳凰，他的爹爹也是曾經的魔界尊主。
他生來便尊貴無雙，也該是被人捧在手心當中嬌寵著的小鳳凰，而不是在那個滿是惡鬼的地方變成如今的模樣。
凰氿不明白這人看著自己的眼神為何又帶了幾分憐惜。
他眉心一皺，難道這人如今還沒有認清楚自己的處境嗎？
凰氿想著便直接壓了上去，將慕時澤壓倒在床榻上。
他跨坐在慕時澤身上，拽著他的衣袍，冷聲開口：
“別以為你長了一張好看的臉，我就不會動你。”
凰氿警告一番，仍然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他便眯了眯眸子，指尖微動，挑開了慕時澤的衣帶。
“既然你不願意說，那我就只能……”
慕時澤依舊沒有開口的打算，只是抬眸望著凰氿，想到自己同他的第一次那生澀的反應。
想來以往也是從來沒有接觸過這些事，甚至不敢相信男子與男子還能夠有這樣的關係。
慕時澤如今想著，眸子中也染上了些笑意，等著凰氿繼續動作。
他倒也想知道，他年少時的師尊會做出些什麼事來……
凰氿見慕時澤仍然不開口，心中有些怒意，看著慕時澤衣衫凌亂的模樣，他卻又當真不該如何繼續。
他在那個地方長大，整日裡接觸的只有屍體，根本沒有接觸過其他事。
他是踩著那些人的屍體出來的，又踩著那些曾經背叛他爹孃的人的屍體坐上了魔尊的位子。
可如今剛坐上這個位子，又遇上這麼一個人。
凰氿只覺得自己應該將慕時澤關進魔牢之中！
將那些刑罰通通用在他身上，實在不行搜魂也可以，總能夠探清楚這人的目的和來歷！
可他卻又捨不得那麼做，畢竟這張臉確實是難得合他口味……
凰氿想著，又察覺到了某些……
他身體微微一僵，這樣熟悉的感覺，讓他腦海中隱約閃過一些片段。
凰氿垂眸看著慕時澤，思索片刻又將人鬆開。
“你要去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