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幾日裡許昭凌過的可謂是平靜而又悠閒。江如雪忙著在給許昭凌整理嫁妝。可是看似平靜的生活下又似乎暗藏著些許的風波。
杜審岐這幾日過得還算舒心,因為自從上回兒杜雨婷大鬧了一場之後也沒有再鬧了,難道是這幾日給他端茶送水異常勤快。
某天夜裡丞相府中杜雨婷的閨房裡卻是傳來了兩個人低聲對話的聲音。
仔細一聽其中一位竟然是位男子的聲音。
“小姐,這不行啊!若是被老爺知道了,小的這腦袋肯定是保不住了!”
“讓你去做你便去做,有什麼事我擔著!”
“怎麼?本小姐的話你敢不聽?你就不怕我現在就去告訴我爹,到時候你還什麼都沒做就治你一個不服從主命之罪。!”
“小姐饒命!小姐饒命啊!小的這就去辦。”
第二天夜裡許昭凌照常上床就寢,不知道是怎麼了,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就是不能入睡。
也許杜雨婷千算萬算都沒有算到許昭凌作為一個世家小姐居然學習了劍術。
也許是深夜不能入眠,許昭凌的聽覺變得異常靈敏,連風吹動草木的聲音也顯得格外的清楚。
一開始她聽到屋頂上有腳步聲時,以為又是顧昱陵深夜前來,後來她察覺到了一絲不尋常的氣息,這腳步聲並不是顧昱陵的,顯然與他的腳步聲有明顯的區別。
從他凌亂的腳步聲中可以察覺到他內心應該是有些些害怕的。許昭凌並未打草驚蛇,而是閉眼假寐。
她倒想要看看是誰敢在深夜派人潛入將軍府,到底所為何事。不過現在看起來好像是衝她來的。
許昭凌特意將還未熄滅的幾根蠟燭給吹滅了。那人也許是想要看得更清楚些便從屋頂來到了窗邊。
看到許昭凌屋裡的蠟燭熄滅了,他也並未立即潛入她的房間。
“看來還是一個有經驗的。”許昭凌心裡想。
許昭凌等啊等一直也不見那人行動。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左右,那人大概是以為許昭凌睡著了,終於是有動靜了。
許昭凌特意翻了個身面朝裡側。弄出點聲響來,想要看看那人到底是不是衝自己來的。
果然那人一聽到屋裡的動靜,便又沒了聲響
又過了一會兒,許昭凌在黑暗中聽到窗戶被開啟的聲音。
那人刻意放輕放緩了腳步,一步一步的靠近了許昭凌的床。原本許昭凌還在想著那人會用什麼方法來害他,沒想到卻是一箇中看不中用的,他拿著的那個劍拖在地上發出“呲呲”的聲響,一聽就知道是準備用劍殺人。
看來派他來殺自己的那個人也是一個沒什麼頭腦的人。因為但凡有點頭腦的人都不會用這種方式來殺人。
許昭凌根據他的腳步聲來判斷他離自己有多遠,一直等到那個人走到離她只有一尺遠的時候,許昭凌剛想起身拔出懸掛在床頭的那把劍,反手刺向那個人的時候,卻聽到了那人顫抖的聲音。
“許…許小姐,小的也是被逼無奈,您死後不要變成厲鬼來找小的索命啊!”
“小的,小的也是奉命行事,丞相府位高權重,若是小的不按命行事,小的便自身性命難保啊!”
許昭凌本來還在想是誰與她有如此的深仇大恨,想要置他於死地,這下好了,不用想也知道是誰了。
不過想想也是,除了那位,好像也沒什麼其他人了。
在那人準備一劍刺向許昭凌的時候,許昭凌快他一步“咻”的一下拔出床頭的劍抵在了他的脖子前。
那人顯然沒想到許昭凌竟然是醒著的,更令他沒有想到的是許昭凌竟然出劍速度如此之快,比他還要快。
“許小姐,您饒了小的吧!小的也不想來刺殺你啊,只是奉主之命不得已而為之。”
月光透過窗戶灑了進來,此時的月光在杜雨婷派來殺許昭凌的陸豐眼中顯得陰森至極。
月光照在許昭凌的臉上,泛著白光。在劉豐看來許昭凌此時就如地獄前來索命的厲鬼一般,他怎麼也沒想到許昭凌一個閨閣女子竟然劍術如此之好。
劉豐的話音剛落,許昭凌就說:“你就放心好了,我自然不會現在就殺了你,畢竟冤有頭債有主我已經知道是誰要害我了。”
“只不過你畢竟是前來殺我之人既然如此,那就請你回去轉達給你的主人,我已經知道是她要殺我,現在我沒死成,他倒是要擔心擔心她自己。”
“若是我將這件事告訴我爹,再由我爹去告訴杜丞相,不知道杜丞相會如何啊?”
“是是是,小的一定轉達,多謝許小姐不殺之恩。”
丞相府。
丞相夫人高慧芳見女兒一直魂不守舍,一臉擔心的上前問道:“雨婷啊,你這是怎麼了?自從晚上後,你便一直魂不守舍的。”
杜雨婷眼神躲閃著,“啊,…娘,女兒沒事兒,大約是有些累了,女兒先回房歇歇了!娘也早些休息。”
顧雨婷說完便倉皇的回了自己的房間,一個不小心還自己扇了自己一跤。
高慧芳總感覺哪裡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