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無晏對此其實早已不在乎,因為他深知,無論自己如何解釋,都不會有人願意相信他。
他早已歷經滄桑,深知其中的無奈。
但此刻,他竟然聽到有一個人如此堅定地相信他,且努力地為他證明。
他凝望著蘇夏夏的背影,思緒良久,難以回神。
有人聽進去了蘇夏夏的話,開始回憶起來以往季無晏做過的事情,想來想去好像確實如蘇夏夏所說。
但還是不妨礙有些固執的老頑固們,繼續討厭和憎惡季無晏。
“你說這麼多有什麼用,他都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打人,一點也不把鄉親們和村長放在眼裡,這樣的人就應該滾出我們大宴村。”
說話的人攙扶著衛亮田,臉上滿是義憤填膺的神情。
他瞪著蘇夏夏,眼中閃爍著怒火,彷彿要將她燃燒殆盡。
蘇夏夏知道這種人是很難說服的,她最初的目的就是說服大部分明事理的人。
她不緊不慢地開口道:“這位伯伯,您也在場,這衛大叔剛才一直在汙衊季無晏,煽動村民情緒,甚至還無故談論起了季大哥的爹孃。
試問哪一個作為子女的人,聽見有人說他們的爹孃,會無動於衷。動手打人也是情有可原的了。”
她的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入了每一個人的耳中。
她的目光堅定而明亮,沒有絲毫退縮之意。
村長輕輕地摸了摸鬍鬚,點點頭緩緩開口道:“確實如此,孝道大於天,衛亮田不管怎樣都不能汙衊,季無晏的父母,這打是你該挨的。”
村長的話讓衛亮田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他憤怒地望著村長,眼中閃過一絲惡毒。
“你們這是在包庇季無晏!他明明打了人,你們卻不懲罰他!”衛亮田大聲叫喊道。
“衛亮田,你別無理取鬧了!季無晏打人是不對,但是你汙衊他的父母更是不應該!”村長嚴肅地說道。
村長都發話了,其他人也沒什麼好說的,紛紛閉上了嘴。
蘇夏夏再接再厲:“村長爺爺,我們也是知道這一件事,總歸雙方都有責任。
要不這樣吧!季大哥打人確實不對,這不是有狼下外山來了嘛。
就讓他每天上山勘查山裡的情況,如果發現有狼或者是其他大型猛獸的痕跡,及時向您彙報。
至於衛大叔嘛,他現在也得到了應有的懲罰,季大哥就大方的原諒他吧。”
村長看著眼前的女孩,她的眼睛閃爍著狡黠的光芒。
心裡不禁感嘆:這女孩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這季無晏家裡的地都被他那個大伯一家逼得全部賣了,現在就是靠打獵為生,幾乎天天都要上山。
這個勘查大青山的懲罰看起來挺嚴重,但對於季無晏來說就是家常便飯。
反倒是衛亮田,被打了連賠償都拿不到。
不過這也算他活該,本來都沒有這麼多事的,他非得嘴賤。
“行,就按你的辦法來吧。”
“時辰也不早了,大家都快回去幹活吧,都別圍在這兒了,以後也別動不動就把災星掛在嘴邊,咱們村只有福星。”
村長的語氣不容質疑,村民們都老實的散了。
衛亮田即便再不服氣,也只有乾瞪眼的份。
現在時間才剛剛下午3點多,不少人家裡都有活要幹,不一會兒人就走的只剩下蘇家五人和季無晏了。
衛婉婉和蘇澤在看到幾人沒事以後,就回家去傳訊息去了。
季無晏沒想到他的名聲會以這樣的形式變好,他感激地看著蘇夏夏,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