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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沉的天空下,烏雲密佈,莊重而寂靜的陵園裡,一座座黑色的墓碑佇立著,無言述說著那些不為人知的故事。
宴忴握著一束花,柔美的康乃馨混著白色的吊鐘花,花瓣在風中輕輕搖曳著。
少年緩緩踱步到譚覃的墓碑旁,將花輕放至其前,然後鞠躬以致敬。以花之言,致崇敬、言謝之禮。
“雖然相識不久,但是非常感謝您這段時間對我的幫助···
···會長說薪資很高,我會努力還完醫藥費的···
···譚隊長··能與您一起殺詭,我很榮幸····”
聲勢浩大的雨滴砸下,風勢漸強,暴雨如注,宛如天空在宣洩著無盡的憤懣。
巨大的雨幕中,兩個身影撐傘緩緩走來。
其中一人看見被暴雨淋成落湯雞般的宴忴,微微一愣,然後魔術般變出一把新的黑傘,走近遞給宴忴,道:“林歌,第一小隊副隊長,之前第一醫院我見過你的,叫我林哥就好。”
“謝謝···”宴忴靦腆的道了聲謝,快速地開啟了那把黑傘,緩了口氣說道,“你··林哥好,我是宴忴,也是來祭奠譚隊長的。”
林歌撐著傘,微微倒向身邊的女孩。雙丸子頭少女抿起嘴,垂下的眼眸泛著淚光,她慢慢將懷中的鮮花也放了上去。祭拜結束後,她偷偷揮去淚珠,轉頭對宴忴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你好呀。我是譚零,目前就任二隊副隊長。”
少年微微頷首,也回應了她一個微笑。
“林哥,剛剛這個黑傘怎麼突然···?”
“嗯,這是我的能力——隔空取物,挺神奇的吧,以前我和隊長可是最默契的··搭檔······”林歌興奮的聲音隨著愈大雨聲越來越小,最後融入這苦澀的暴雨中,是化不開的悲傷。
譚零輕輕拍了拍林歌的肩,輕聲說道:“還有我···我還在。”
“我們還有任務,下次見啦,小宴。”
仿若無窮無盡的暴雨下,黑色的身影漸漸消失在雨幕中。暴雨能沖刷走罪惡的猩紅,卻抹不去那延續的堅強意志。
天,總會再亮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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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葬場後門
昏暗的路燈下,一群黑衣人忙碌著,他們的影子層層疊疊,交織出一張邪惡的大網。
“快快快,行動利索點···”
“··咱們這樣真的行嗎?···”
一個黑袍人用力的扇了問話者一巴掌。
怒罵道:“蠢蛋,名義上已經入墳了,能有什麼事?···可不要誤入那位大人的大事,不然到時候,我們全部都得完蛋······”
窸窸窣窣的忙碌下,是一種令人沉默的悲傷。